要保你”退无可退的云高寒发了疯地叫嚷“是你害死了你的父母没有你,他们就不会死”
“混蛋”
听到这等颠倒黑白、混淆是非的奇葩逻辑,单子魏气得黑桃s都掉了,他原以为之前的庞元青已经够极品了,和云高寒一比,简直是小巫见大巫
单子魏的愤怒来的快,去的也快,因为段修远对他说“别气。”
明明最该生气的人,却偏偏在安慰他,“别为他生气。”
不值得,也不舍得。
单子魏怔怔看着段修远停在书桌前,提笔在新族谱上写下云星河和永安公主的名字,他的字如人一般森然锋利。新族谱最后一点空白被填上,两人的名字仿佛一把剑切在底部,斩断了一切后续。
“云家到此为止。”
嘭
云高寒忽地爆出了满身的血水,整个人像是过分榨汁的水果干瘪得不成人形。那些喷发的血水形成了无数血剑,如嗅到血腥的鲨鱼向四面八方冲去,很快外头就传来了一片尖叫。
筑基期的云高寒没有第一时间死去,所以他清楚地看到只要是他的血缘,均被他血铸就的血剑穿透心脏。仿佛为了灵验段修远所说的那句话云星河和永安公主死后,天下再无云家。
“不不”
即使干得只剩皮肉,也能看出云高寒的脸孔由疯狂,到恐惧,到痛苦,到绝望,每寸神情都浸泡在望不到头的后悔之中。
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一切狡辩都是摧枯拉朽。云高寒呜咽出声,他看重他自己,看重他的血脉,看重云家的身份,所以什么也不给他留下。
他到底,还是输给了云星河。
天庆七十一年七月一日酉时,云高寒携一族殂于段修远之手。
于此,因果了结。
单子魏看见云高寒的神情定格在最悔恨的那一刻,他望着云家一路连绵的尸体和血色,半天都说不出话来。
他料到段修远会手刃仇人,却没想到段修远会覆灭整个云家。他并不是为云家不平,而是有种难以名状的可惜那到底是段修远在世上仅存的亲缘。
单子魏一不小心对上段修远的眼睛,心神猛地颤了颤。那人立在死气沉沉的云家中,无比孤独,也无比执着。
现在,我只剩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