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不过一天,就破了。”
秋桑睁着汪汪泪眼,顺着视线一瞧,见腰上不知何时划开个口子。她抬手捂得严实,却委屈更甚,“哇”地哭出声来。
“大人还在这呢......”庆瑜忙上前推了她一把,柔柔的声音掺着几分严厉,“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裳,再过来伺候!”
虽未出夏,到夜间却也有了凉风习习,院外反倒比屋里更舒服些。
顾七走到院子中央,仰头望着悬空高挂的月亮,朝身侧招了招手:“沏壶茶来。”
庆瑜会意,命小厮抬了躺椅和方桌到院外,不一会儿端着东西出来。并未急着斟茶,先把一碗温热的汤递了过去:“且先把这醒酒汤喝了吧,省得头疼。”
“有劳。”顾七接过碗,三两口咽下肚,正好解了口干,问道,“平儿可回来了?”
“回来了,这会子在屋里背书呢。”
她转着手中空碗,心不在焉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自荼州事了,便将庆瑜、秋桑和孙平一应接到国都来。偌大的宅院,有这几个相熟的人,倒也不觉寂寞。
只是这心里,总觉得空落落的。
“不然,奴婢去唤小公子来?”
耳边的温言细语,犹如夏日凉风,吹散了杂乱心绪,让人身心安宁。
“不用了。”她淡淡一笑,将碗放到桌上,双手交叠置于脑后,整个人躺了下来。
庆瑜只当他牵挂孙平,站在身侧柔声道:“小公子来了国都,比先前更用功了。每日背书到深夜,天不亮便起来,那眼睛总是红红的,倒着实让人心疼。”
“此事怪我,该早早将他送到国都来才是,”顾七叹了口气,“平儿已经七岁,读过的书却不到叶景的一半,也难怪他着急了。”
叶景是大理寺卿叶弘的孙子,四岁的年纪,却已熟读《论语》、《诗经》,聪慧异常。孙平五岁方启蒙,又没有先生传授,底子自然差了些。
纵然在荼州时,有元哲和几位郡守教他读书识字,却也只是断断续续,不合条理。到国都之后,自己便将他送去叶家书孰,倒不是盼着他能入阁拜相,只是希望他能多读些书,免走歪路罢了。
只是没想到,叶景的聪颖,刺激到了资质稍差的孙平。
她抄起桌上糕点,想着平儿爱吃,愣了一会却又将碟子放了回去。
这孩子,早不喜欢这些甜腻糕点了。
顾七有些怅然若失,缓了许久方道:“晚些送碗安神汤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