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,猛地站起身来!
“裴卿!朕只有你了!”他奔上前,两只手扒着顾七的胳膊,面露恐惧,瞳孔微微发散,“裴卿,裴卿......朕......朕......”
“陛下?”她微微蹙眉,只觉这小皇帝有些不对劲。
“裴卿,裴......”元承熙不停念着,苍白的额上渗出细汗。
不一会儿,他躬着身,大口喘气,眉头越皱越深。
“陛下?”
“啊——”他面色狰狞,痛苦地抓着头,“噗”地吐出口血,昏了过去。
卫礼闻声推门,见元承熙倒地,忙招呼着将人就近送到赵良人寝宫。出御书房时,恰惠妃来送银耳莲子羹,见此情景便跟了过去。
顾七站在床前,见赵子舒挺着大肚子,用冷帕一遍遍擦着元承熙的脸和手,开口问道:“陛下这种情况,出现多少次了?”
“前几年没什么症状,”旁侧的卫礼焦急望着,却丝毫帮不上忙,便答起话来,“最近这两年,倒是越来越频繁,但只要控制情绪,倒也极少发作。”
“可让御医细细查过?”她拽住卫礼衣角,神色复杂,“有没有可能,是吃了什么东西......”
“裴大人多虑了,不过是急火攻心。”正说着,秦艽便背着药箱匆匆赶来,神色如常未见丝毫焦急,走到跟前却板起脸来,“也不知裴大人说了什么,竟惹陛下这般着急?”
“怪我言语有失,”顾七搭着手浅行一礼,“有劳秦太医竭力医治了。”
秦艽不再说话,走到床边看了赵子舒一眼。赵良人会意,将众人哄到门口,自己则在丫鬟搀扶下,到榻上半卧。
卫礼将耳朵贴近门口,静静听了半晌。随后转身朝江月吟浅鞠一躬:“惠妃娘娘恕罪,老奴有些话,想问问裴大人。”
惠妃点点头,眼睛悄看向旁边的长衫公子。
“裴大人,借一步说话,”卫礼面色凝重,将顾七拉远些,“大人,可是看出了什么?”
“那倒没有,”她眨眨眼,转接问道,“陛下这病又急又重,为何不将太医们都喊来?只一个秦太医,多少有些应付不来吧?”
“大人放心,秦太医虽年轻,却比那些上岁数的老太医强上许多。陛下突遇疾病时,便是秦太医医治的。”
“如此便好。”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细声叮嘱道,“大夫们常说‘病从口入’,吃食上还是要注意些,莫要同药冲撞了才好。”
“老奴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