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?
这比自己想象的,要更快些。
她勾唇一笑,转接换了话题:“今儿送别的时候,看柳大人好像有心事啊?”
“你猜的不错,”赵德勋撇了撇嘴,探着头神秘道:“柳大人去泽州治水的差事,卸了。”
“那怎么了?”
“怪就怪在,”他拧着眉,百思不得其解,“殿下有意荐他去江北大营,可陛下的意思,是将他留在国都。”
她微微蹙眉,追问一句:“所以呢?”
“你这么聪明,怎会猜不透其中含义?”赵德勋抬眼望着顾七,无奈地叹了口气,将声音压得更低,“我爹说,这更像软禁,将柳大人圈在国都,哪里都去不得。”
她冷哼一声。
哪里是像?
若不是没有正当的罪名,这守备大人,早就身首异处了。
只是,元哲为什么要柳纪纲去江北大营?
是知道了小皇帝的意图,还是……发现守备府被盗,恐那信和奏折会给柳纪纲带来杀身之祸?
呵,后者居多吧。
幽暗的眸,衬得一张脸越发阴沉。她暗暗攥拳,却难消怒火半分……
“你怎么了?”
顾七眨眨眼,阴郁的脸映出浅浅笑容:“没事,有点冷而已。”
纵有披风遮挡,也耐不住林外野风。骑马小跑半天,最终因头痛败下阵来,下午便流起清涕。
“这么大的风,你还逞强骑马,”元哲皱着眉,手背轻贴在她的额头上,满眼责备,“眼下发了烧,连个药都没有。”
“算不得什么,”她擦了擦鼻涕,盯着眼前咕噜欲开的水,笑道,“待灌下两碗滚开的水,再闷着头大睡一觉,便无碍了。”
说话间,苏铠已递过水来,澄澄眼底映着灼灼关切。他抿了抿干裂的唇,一路沉默终是开口说了话:“不然,我去前面林子里寻些野姜来?捣成汁混在水里喝下去,会多少舒服些。”
“算了。”顾七皱着眉摆了摆手,连喝两碗热水,在秋桑搀扶下到车中小憩。
迷迷糊糊中,车子好似动了起来,耳边响起吱呀呀的声音,虽不悦耳,却极为催眠。
猛地一颠!将她吓醒!
“轧到石头了。”
“呼……”她舒了口气,将身上披风往上拽了拽,昏昏欲睡之际,突然睁大了眼!
方才,分明是枕着包袱睡的。
她眨着眼,伸出一只手,朝枕着的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