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哲在前院等着,不好耽搁太长时间,”踏入厢房的同时,顾七便冷声开了口,“三件事,说完便走。”
“小七……”韩子征轻唤一声,凑到跟前欲将她抱住,像从前那般耳鬓厮磨,再说几句好话,定能将她哄好。
怎料扬起双手,竟连眼前这藏青色的衣摆都没碰到。
巫卓一脚在外,一脚跨进门槛,见此情景,低下头来准备出去。
“巫卓,过来坐。”
闻声抬头,见顾七坐在桌前,自顾斟了盏茶,将韩子征晾在一边。
“坐吧。”直等到韩子征淡淡一句,才踏步而入,将房门轻掩。
待二人落座,顾七放下茶盏,开门见山:“前阵子我给你的镜水湖治水简册,可看完了?”
韩子征点点头,又执起茶壶,给她添满:“看完了,还不错。”
“那就行,”她推开茶盏,从袖中掏出纸张递了过去,“薛沛林做了些改动和完善,画了两张图,你且看看,可有不妥之处。”
素白的锦袍衬得骨节白皙分明,即便不抬头,也知道这修长手指的主人,是个玉质金相的翩翩公子。
她深吸口气,直憋到难受方吐出来,只为抗衡心头涌出的酸苦,可还是不自主红了眼眶。
巫卓在旁静静坐着,见两个人相对而坐,一个抿唇凝望,一个垂头涕泪。此时的自己,更像个,横刀夺爱的坏女人。
可自始至终,韩子征都不会这般正视自己,于他来讲,自己不过是一个,发泄的工具。
这种关系,让自己羞于启齿。只得强忍着身心不适,去努力爱他,告诉自己是因为爱他入骨,才会愿意沉沦堕落,仿佛只有这样,才不会觉得自己下贱。
顾七,终究是个特例。
但这种特例,也只是让她多了些宠爱,并不会改变结局。
没想到,她辨清真相后,竟是这般决绝,情愿忍痛去割舍多年情谊,也不愿委曲求全。
怪不得,韩子征能耐住性子,等她这么久,只可惜……
“巫卓。”
“嗯?”巫卓浅应一声,目光聚拢,暗涌的眼眸恢复平静。
顾七拧着眉,微微泛红的眼睛里,没了半分儿女私情:“还是那个丸药的事情,可有新眉目了?”
藏在桌下的双手,紧攥着淡灰小袄的下摆,平静的眸子映出些许紧张。巫卓未答,将目光悄移到韩子征身上。
“这个事情,她同我讲了。”韩子征接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