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!药好了!”
“好。”
再回厢房时,元哲早已穿戴整齐,坐在书案前,细细看着案上纸张。
顾七将药碗放在桌上:“殿下,药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元哲起身,抄起纸张摊到顾七眼前:“说说你的计划。”
顾七手持着自己所绘的图纸,笑道:“依陛下旨意,荼州城外方圆百里的土地尽归荼州城管理。臣本来的计划,是想用换地的方式,让各家割让出庄地来。”
“嗯。”元哲端着碗,待咽下口中苦涩汤药,缓缓道:“本王见你图上所绘,似是要建些什么。”
“不错,”顾七难掩得意,将图递近了些,指着所绘的一处建筑骨架:“各家既不愿换地,臣便在这荼州城外,盖出客栈、茶馆、酒肆来,铺子或寻人专门打理,或租出去,将来都是有进项的。”
元哲方凑近,便瞥见顾七皱眉,笑着将药碗拿远了些:“想法不错。可荼州土地贫瘠,又常年受水患影响,谁会来这?”
“殿下,臣要斗胆驳一驳了。”
“哦?”元哲收回身子,同顾七拉开些许距离,迅速将碗中残留的汤药一饮而尽。
再回头,见顾七摊着手,掌中放着颗蜜饯。
元哲一怔,凝着眉目朝顾七望去。
她正垂着头,指着图上圈住的地方,喋喋不休。
鬓边乱出的一缕青丝,勾勒出侧脸轮廓。细眉时而微蹙,时而舒展上挑,睫毛忽闪,明眸闪着光。唇底泛白,内里透着淡淡粉色,虽不明艳,却给苍白的一张脸,添了桃色。
“殿下?”
她抬起头,双眼透着不解。
“殿下!”
“啊?”元哲回过神来,将目光移到别处,干咳两声:“本王在想事情。”
“可有何不妥之处啊?”
元哲抿了抿唇,抓过顾七掌中蜜饯,塞入口中:“在想旁的事,与你无关。且再,再重说一次。”
“哦。”顾七反复看了他几眼,确定他在听,重述道:“荼州群山环绕,钟灵毓秀,若解了水患难题,这里也不失为一处风景绝佳之地,定会引来不少文人骚客。更何况,若荼州城同外面有频繁往来,百里外的客栈茶馆,能为商贾、脚夫提供休憩场所。”
元哲细细听着,手指刮了刮额角:“你所想的,未免太远了些。”
顾七将图纸细细卷起,叹了一声:“对,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。但臣认为,很多事,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