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焰几乎是被池景行扯住衣领一路拎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的。
在池氏集团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目光下,池焰几乎是颜面尽失,任由池景行扯着自己,半点挣脱不得。
到了办公室,池景行大手一甩,池焰顺势便冲上前去,身子重重地砸在上好的实木茶几上。
骨头和实木碰撞的声音有些沉闷,池焰闷哼一声,痛得面目胀红。
可不等他反应过来,池景行翻过他的身子,照着他的脸,又是一拳——!
池焰瞬间头晕眼花,大脑眩晕,本能地张开双手,摆出求饶的姿势。
池景行在国外上学的时候上过拳击课,虽然从未见过他出手,但手下的力度是真的不轻。
尤其是现在,几乎带着全部力气,三两下便让本就身体素质有些孱弱的池焰缴械投降。
池焰半眯着眼睛,嘴角缓缓渗出血来,脸颊已经肿胀无比,看上去狼狈不堪。
池焰重重地呼出气来——
“池景行,有本事,你就打死我。”
“你今天没打死我,下一次,就别怪我弄死你。”
池焰好歹还算个男人,到了这个时候,他并没有选择向池景行求饶。
他甚至缓缓扯开一个冷笑,有些挑衅的看着池景行,嗤笑出声。
“你这么勃然大怒,不就是发现,苏梨那个贱人骗了你吗?——怎么样?池景行,被骗的滋味不好受吧?就好像我被骗了整整十五年,才终于知道,我是池霜林的私生子,我的母亲死于产后抑郁,因为池霜林为了权势抛弃了她!”
池景行扯住池焰衣领的双手蓦地收紧,眼神好像要浸出血来。
池焰阴森森地笑着。
“凭什么都是池霜林的儿子,你一生下来就是池家当之无愧的继承人,凭什么我要等到好几年才能以养子的身份进入池家,从小到大,我受尽了陈淑云的冷言冷语,就连佣人也背着我笑我是个野种!”
“凭什么我好不容易靠着伪装,赢得了池霜林那个老贱人的信任,却又不得不因为生病,放弃经营多年的一切,远走他乡治病!”
“凭什么到最后,还是什么都是你的!”
“凭什么!池景行——我要让你也尝尝这种到了最后发现自己被欺骗的滋味,尝尝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!”
池焰忽然放声大笑,牙齿间的缝隙全是鲜红的鲜血,眼神狠戾又疯狂,却又隐隐带着一丝期待。
这么多年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