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无所谓的撩了撩头发。
“我没有打算取代你啊,你是我的姐姐,以前是,以后也是,”苏心亭说,“只是既然你已经不能生孩子了,但姐夫需要一个孩子,只要我给他他需要的,他就能给我我需要的。”
“用一个孩子保住我后半生的荣华富贵,不比你现在这个样子强?”
“和有钱人谈感情,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事情,我不会干这样的蠢事的。”
苏梨瞪大了眼睛。
在苏心亭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,苏梨一把拉住了她,像一头濒危的野兽,确认着最后的死刑。
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苏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,“我不能生孩子了——?”
苏心亭笑了笑。
“怎么?姐姐你不知道吗?”苏心亭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怜悯,“你流产两次,身体已经不适合生育了,姐夫没有选择跟你离婚,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。”
离开之前,苏心亭像是想起了什么,说道:
“对了,有件事情和你说你应该会开心一点,”苏心亭说,“池景行回来了,搅乱了姐夫的计划,所以才会有我今天的这趟旅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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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江豪庭公寓内,池景行足足十多个小时,直到闻到一股浓郁的饭香,他才慢慢从睡梦中醒来。
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久了,他觉得脑袋昏昏沉沉,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。
就在这时,祝鸢推门而入。
见到池景行醒了,她笑了笑。
“我还以为你今天要睡到中午呢,”祝鸢说,“我给你做了点粥,你肠胃不好,不要吃太多辛辣的东西,厨房里还熬着滋补的药汤,你晚上随便热来喝喝。”
像是想起了什么,祝鸢忽然问道:“你会用微波炉吗?”
池景行像是没睡醒,看了她一会儿,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。
“你不在家吃饭?”
祝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我爸爸刚醒,我想去疗养院陪陪爸爸,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,爸爸下午有个检查,不知道要做到多久,所以应该不回来吃了。”
这样的相处方式,就好像一个妻子在和丈夫报备自己的行踪一样。
祝鸢说完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,眼神躲闪,不敢看池景行的眼睛。
池景行看了她好一会儿,突然翻身下床。
祝鸢呼出一口气,正要开口说话,却听见他说:“我和你一起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