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前方城中,到处都是废墟,简直破败得不成样子。
街上的商铺是塌的,房屋是倒下的。
就连零星路过的几个百姓,都是断了胳膊,或是残了腿的,还有两个头缠白布的!
不光是姜丰泽,其他人这时也震惊极了,都愣在了原地。
萧兰衣正兴冲冲地想掏银子,可再一抬头,手上的钱袋子却啪嗒掉了地。
“这里怎么这幅模样,像是被什么炸过似的,他们好像还都是残疾的?”萧兰衣脸白了。
姜丰泽压住心底的情绪,深呼一口气,就想上前询问一下。
而这时,城门的两个守卫也冲了出来,一脸警惕地瞪着他们。
姜丰泽再次被噎住了,刚要问出口的话,全堵在了嗓子眼里。
这里竟然连守卫,都是不健全的。
只见,其中一个瞎了只眼,而另外一个,整只手臂都不在了。
他顿了顿,这才勉强开口道,“你们不必紧张,我们是朝廷派来的火器军,几日前打败了瓦剌人,正要返程回京,想在此借道而过。”
一听瓦剌人已被打跑,两个守卫攥紧双拳,竟齐齐跪在地上,泪水狂涌而出。
“那些该死的瓦剌人,他们毁了我们家园,害了我们的家人,他们也有今天,也算是老天有眼了!”
“多谢诸位大老爷们,你们杀了瓦剌火器军,就是为我们报仇雪恨了,别说是想借道而行,就算让我等给你们做牛马,我们也心甘情愿!”两个守卫痛声大喊,而后就抹干了泪,急忙请众人进城。
姜丰泽心中揪紧,听出此处是遭了瓦剌祸害,忙招呼兄弟们先进来,然后就询问那二人,此城究竟都发生过什么。
守城的二人双眼带恨,思绪也被拉回了半月前的那几日。
“回这位官爷,我们北贺县正处两国边境,平日里就多受瓦剌侵扰,常常被他们的官兵抢掠粮食,有时,甚至连女人也要被他们欺负。”
他们眼底红红,又道,“我们身上流着南纪人的血,怎能允许他们这般侮辱,尤其是前段时间,听闻他们要对咱开战,我们就更不愿忍了,于是自发组成了防卫队,死守城门,还拿弓弩,射杀了他们不少张闯城的人。”
“可谁知,此举反倒激怒了瓦剌兵,他们连夜带上好多火器,不仅强行攻开了我们的城门,还把此处炸成了这样。”那守卫哭成了泪人儿,双拳紧紧攥住,“连城里的人们,也几乎都死于他们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