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放下筷子出门后,却只带了一条棉被。
反正他见过不止一回,老三和萧公子同吃同住,夜里也时常挤一个被窝,他也懒得费力多拿。
又扒了两口面条后,李七巧也起身了,“娘,待会儿我去水铺子看看,有些日子没过去了。反正糯宝现在不在家,晌午我也不回来了,饭菜就全交给厨娘吧。”
冯氏听得心不在焉,“嗯”了一声,就把面碗扣在了春哥儿头上。
小春哥儿嘴里的勺子掉了,瞬间成了“白发”小人儿,委屈地舔了口脸上的面条。
“娘??”李七巧和孙春雪睁大眼,都看得懵了。
冯氏低头一看,这才猛回过神来。
“哎呀,娘刚才脑子走了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!”她赶紧手忙脚乱,给孙子擦净小脸,“都怪奶奶不好,吓着咱春哥儿了吧,是奶奶不对。”
李七巧无奈笑了,“娘,是糯宝不在家,您想她想走神了吧?”
冯氏被说到了心坎上,只摆摆手叹了口气。
别看小胖丫在家时,动不动就调皮捣蛋,没有一刻闲时。
但家里一旦真缺了她,冯氏就又抓心挠肝了,没一刻不在盼着闺女回来。
她是真不知,平时乖宝在家时,国师在宫里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“难怪国师总自嘲,说他是空巢老人呢。”冯氏摇头叹道,“换作是我不和闺女住一起,别说什么空巢老人,怕是都能被逼成黑山老妖!”
这话惹得全家想笑,饭桌上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。
丰景正好今日休沐,也舍不得见不着妹妹,便和冯氏商量,一会儿进宫找妹妹玩。
妇人和孩子进宫,那当然是更方便些。
姜丰虎是个男人,不好说去就去,便还是做好护妻狂魔,陪媳妇儿去水铺干活。
李七巧过去之后,照例查了下这几日的账目。
结果却发现流水大大减少。
照着上个月相比,甚至少了将近一半。
李七巧不由疑惑,叫来店里两个小工,“这些天铺子里出了什么事吗,怎的客人们都不来这边了?你们也不去府上和我说一声。”
小工们赶紧解释,“东家,咱店里一切都好着呢,但是自打入冬,街上来往的人本就少了,来光顾咱的自然也少了。”
“是啊,我还特地暗中打听了,咱家铺子还算好的,西边那几家茶馆,生意减得更是吓人,能维持日常开销就错了。”另一个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