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叨了。
没过多久,村长家的鸡都打过两遍鸣了,乡亲们陆陆续续起来。
看到姜家大门开着,有不少饭刚做好,端着苞米饼子就大葱,就过来询问萧兰衣的事。
“怎么样,萧公子醒了没?”
“他怎么样了?”
“什么?没醒?那还有没有气?”
乡亲们说话直白,但心里的担心,都是实打实的。
冯氏扯下围裙,擦了擦手,一一回话道,“唉,人还是那样,一直没睁过眼,也不知后面能不能醒,但性命应是无碍,大伙快回去吃饭吧。”
村长他们一听,都忍不住直叹气。
不知哪个嚼多了大葱的,这会儿哈气味道太大,熏得大伙也待不住,只好转身回去吃饭。
这时,冯氏余光看见,昨个儿报信的那对夫妇,也正站在不远处,一直打量着这边。
巧的是,这两口子眼下,也是乌青一片,显然也是一宿没歇息好。
冯氏笑笑,立马上前问道,“可是我仙泉居招待不周,看你俩昨夜像是没咋睡好。”
那二人一听,暗暗拽了拽衣角。
其中的男人露出憨笑,“哪里,哪里的话,明明是我们这些大老粗,山猪吃不来细糠,头一回住这么好的地儿,有点睡不惯。”
那妇人莞尔一笑,挽住了男人的手臂,“我家这个就是个傻木匠,只会干活不会说话,您别跟他见怪。多谢您家的招待,我们还有些不好意思呢。”
冯氏温和点头,“你俩也别瞎客气,你们算是救了萧公子的人,我们怎么感谢都不为过,只管踏实在我家这安顿下来,日后若是有别的打算,我家都能搭把手。”
三人嘴上虽是客气,但暗地里,却是都悄悄打量。
冯氏目光上下掠了遍,瞧见这两口子虽衣着粗麻,脚穿烂鞋。
但手背却是光滑细腻,唯有虎口和四指指肚,起了层干净的薄茧,比起干活之人,倒更像是练过剑、刀之人。
那夫妇俩一脸憨笑,也扫了冯氏一遍。
瞧得出她当真是个农妇,二人心里也算是放下点戒备,又想问问萧兰衣的情况。
“对了,这位夫人。”妇人试探开口,“昨个儿那个萧公子,一直就没醒过吗?”
冯氏啧啧一声,指了指院里正扫地的丰泽,“方才不都说了吗,还一直昏着呢,能不能醒得来都是两说,不然我这儿子,也不至于一宿没睡啊。”
看了眼院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