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,阿黎这边,已经把打成半残的婆子,带到了许府门前。
而许家这会儿,正乱成一锅粥。
听完下人来报,许兴来怒不可遏,抬手就狠扇了许瓒一巴掌。
“看你出的好主意!”许兴来大骂道,“你不是说那姜家都是泥腿子,没见识,许轻颜也是个软弱没主意的,这回肯定稳了吗!”
许瓒跪倒在地,捂着半边肿胀脸颊,“爹,我……我没想到,那姜家竟然如此狡诈,会跟我留一手……”
许兴来脸色铁青,在屋里来回踱步,又气得坐回椅上。
“是你夸下海口,说这回能让许轻颜坏了名声,从此再也别想高嫁,便能使得我那二哥的家财,最后只能留给我们,我才许你放开手脚去做的。”他拍着桌子道。
许瓒肩膀抖动,惊慌地点着头,“爹,我的法子本来是行得通的,我这么做,全都是想为您分忧啊。”
“二伯只有堂姐这一个女儿,他一直盼着给堂姐择个好夫婿,无非是为了日后,可以把家产都留给堂姐。”
“二伯得了祖上九成的田产铺子,他心里也明白,如果将来的女婿不能是强势的,定护不住这些,所以才巴巴地找媒婆,去向那姜家求亲啊。”许瓒说着,眼泪一把鼻涕一把。
他生怕惹了许兴来厌弃,又继续哭道,“所以我才设下这一局,如此一来,堂姐清白被毁,不仅不会再有好人家,给要她进门,就算是逼那姜家要她,姜丰泽因她丢了脸色,也肯定会迁怒于她,最多要她做个妾室,以后无人给她撑腰,那二伯家的田产,日后不还是得交给您和弟弟吗。”
“儿子这也是为了给您分忧啊。”
“况且,要是成了,弄不好还能把那仙泉居弄来,咱们府上也有汤泉生意,可一直都是亏损,您不是早就惦记上仙泉居了吗。”许瓒巴狗似的看着座上之人。
许兴来越听越是烦躁。
刻薄的老脸上,闪过不耐烦之色。
没错,他确是早就觊觎二哥家财已久,也早就看那许轻颜不惯,就怕她将来嫁得太好。
所以,许瓒起初说起此事,他也是极高兴的。
以为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,全了自己心愿。
可眼下,事情不仅搞砸,还害得他许家被人指指点点。
此事无论如何,都得有人背锅,但这个人,绝对不能是他!
许兴来摩挲着案边,瞪着许瓒,神色越发添了厌恶。
“你小子不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