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养儿子,细算下来,他现在应当有个十二、三岁了吧。”
十多年前的事,那时就连姜丰年都不过八、九岁,更别提丰虎丰泽了。
姜丰虎一拍脑门,“是有这么个茬儿,娘,大房两口子就这一个孩子,咋舍得就送出去啊,你快跟我讲讲。”
冯氏晃头道,“人家给了五十两银子买断,大房两口子那时候也还年轻,以为将来还有的生,加上那老太婆眼皮子浅撺掇,自然就舍得卖了。”
“只不过说来也是奇。”冯氏又咂巴了下嘴,“打那儿之后,赵氏就没能再怀上过,到头来,就只有这一个独苗,还去了人家家里。”
不过,那姜大海两口子,当初倒也不后悔。
只想着,等日后儿子长大了,承了富户家业,他们两口子也能跟着享福,算盘珠子都快崩人脸上了。
姜丰虎挠挠头,忽然玩笑道,“娘,要是当初人家要买的是我们兄弟,您和爹舍不舍得把我们卖了啊。”
冯氏故意哼哼,“想啥呢,就你还能值五十两?要是真能有人想买,我和你爹就谢天谢地了,别说五十,哪怕五两我都肯卖!”
话虽如此,不过也只是玩笑罢了。
在冯氏眼里,儿女就是身上的肉,哪有割肉去卖的道理。
就算是穷疯了,也不能动卖儿卖女的心思,这种亏良心的事,一旦做了,那便要后悔一辈子的。
姜丰虎知道娘是反话,觍着小脸倒在娘的肩头,笑嘻嘻得没个正形。
李七巧拽着他耳朵扯开,把话茬又顺了回来,“所以啊娘,我怀疑,弄不好赵氏就是去找她那儿子了,所以大哥才能看她从葳蕤巷出来。”
冯氏若有所思。
还是老二媳妇脑袋灵光。
她揉揉眉心,低声道,“那姜大海自从大赦,是不是还在城里铁匠铺做官奴呢,也罢,只要这一家子以后别在咱眼前晃,谁管她到底是咋回事。”
小糯宝听着这话,黑溜溜的大眼睛,却是暗暗转了一下。
这会子,正好秦菜居到了,姜丰年回身喊了声,“娘,咱到了,秦老板正在门前挂彩灯呢!”
这话一出,众人终止了话茬,这便一一下了马车。
冯氏抱着小糯宝,踩着踏板站稳后,正好萧家的马车紧随其后也停下了。
萧老太太婆媳俩,穿着一身暗纹月光衣,配着织金马面裙,由着家丁搀扶下来。
而随着两匹骏马嘶鸣,一路在后相护的丰泽和萧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