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的时间倏然而过。
宁小茶的双腿依然没有好,却也没提出山的事。
原因也简单,又下雪了,很大的雪,直下得铺天盖地的,仿佛要淹没这个世界。
等雪化了,天气回暖了,已然是两月之后了。
宁小茶历经两个月的治疗,双腿还是没好,不过,她已经接受自己是个残疾人的事了。
她让段玉卿给自己做个轮椅,以积极乐观的心情,去拥抱春天。
春天来了,万物复苏。
宁小茶坐着轮椅,也能离山洞远一些,去看看山中的风景了。
杨柳依依,随风飘舞。
她坐在轮椅上,扯了一根垂下的柳枝,做了个简单的柳笛,就那么吹了起来。
其实她就是随便一吹,声音也不好听,不想,听到了回音,好像也有人在用同样的方式吹柳笛。
“相公,你听到了吗?有人回应我呢!”
宁小茶很开心,觉得山中还有别的人,或许可以救她出水火。
是的,她怀疑两兄弟在变相囚禁她。
段玉卿正沉浸在她的笑容中,多少天了,她都没这么发自内心地笑了,他知道她想出去看看,但他越跟她朝夕相处,就越喜欢这山中清静的生活。
她全然需要他、依赖他。
他给她洗澡洗脚、端屎端尿,做一辈子,也不嫌烦。
他真希望两人就这样长相厮守。
“什么?小茶?”
他走了神,并没听见她的话。
宁小茶见他走神,也没再重复,觉得他没听到也好,更方便她发出求救信号。
“也没什么。就是问你好听不。我吹得好听吗?”
她扯了个谎言,问她自己曲子吹得如何。
实话说,她知道自己曲子吹得很烂。
但段玉卿一阵无脑夸:“好听。很好听。我刚刚都听得入迷了。”
宁小茶:“……”
她有时候觉得男人是个恋爱脑,也打算利用他的恋爱脑,笑道:“柳枝的作用可多了,你知道送爱人、亲人柳枝有什么意义吗?”
她说到这里,折下一根柳枝,递给了他。
段玉卿大概知道她的意思,俊脸露出幸福的笑容。
宁小茶见他笑,也笑了:“相公,柳同留,我送你柳枝,希望你永远留在我身边。”
这是段玉卿难以抵挡的情话。
他算计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