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羽深吸一口气，缓缓吐出，平复着内心泛上的痛楚。

“既然夜无涯都给你看过了，那你也该知道，我的心魔来自于队长。”

聿风的手蓦地攥紧，低声答道：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
“那他有没有告诉你，我究竟是为什么才会因他产生心魔。”

那是她死守在心底的秘密，那日夜无涯没等到挖出这一段，就失去了耐性，认为自己得到的信息已经足以离间她和聿风的感情了，所以便匆匆离去。

聿风默默摇头。

千羽闭上眼，喃喃道：“我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，应该是已经死了。”

聿风的呼吸瞬间变得沉重，而后又像是断绝了一般悄无声息，臂弯下意识收紧，再收紧。

“我本以为手刃了仇人，报仇雪恨之后，就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人世，消散于天地之间，只是没想到，队长会为了救我，陪我一起……共赴黄泉。”

聿风的眼眸颤了颤，一抹愕然升起，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。

“我虽身死，灵魂却穿越异世，来到这里，借由南荣千羽的身体重生，可是……队长呢？”

千羽唇瓣微颤，带着一丝凄怆：“我有时忍不住会想，队长会不会也来到了这个世界，或许他正活在某个角落，静待重逢，可是……可能吗？”

聿风知道，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，千羽能重生在九玄大陆本就玄之又玄，令人难以置信。

一个就已经够匪夷所思了，怎么可能两个一起？

况且，私心里他也不希望那一位也来到这里。

他就是如此卑劣，如此无耻，如此冷血！即使到了这个份上，他也依旧不想有人介入他和千羽之间！

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行！

千羽直起身，双手捧住他的脸颊，凄然道：“我的心魔从来都不是因为对他的爱而不得，而是亏欠与悔恨，是再也无法偿还的遗憾！”

聿风呼吸一滞，揽着她的腰蓦地收紧，小心翼翼问道：“若他真的同你一样，来到了这里呢？”

千羽怔住，她自己虽然设想过这种可能，可是当聿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她又不知该如何回答了。

黑眸慢慢垂下，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一般，光彩逐渐抽离，她默默思考着，虽然知道不可能，还是忍不住去想，去希冀。

可是无论怎么想，她都知道，不可能！

一行泪就这么滑落，她明明早就已经接受了现实，可是突然间再次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