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转移到了公主寝殿内,北堂颜汐换上寝衣躺在绣床上。
太医诊治完步出内室,来到外间,冲着溟北王禀报:“陛下,公主确实已经身怀有孕,据老臣诊断,差不多刚好一个月。”
溟北王点头:“算算日子,确实不可能是中域二皇子的。”
钧擎宇一个多月前就被废了,伤成那样估计也不能人道了,这孩子怎么着也不可能是他的!
钧九战撇嘴,小声嘀咕:“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的啊!”
溟北王又问道:“此时若进行金针穿刺,孩子能否保住?”
太医连忙道:“以老臣拙见,胎儿时日尚浅,实在不宜进行此等凶险之法,最好还是等满三月之后……”
内间传来女子呼喊:“父王,女儿一刻也不愿多等,只想早日证明清白,还女儿公道!”
溟北王叹了口气:“既如此,你且去准备吧。”
太医只好领命,不一会儿,医徒取来了特制金针,千羽扫了一眼,那金针大约芦杆芯粗细,一端圆润,一端尖锐。
金针上镂刻着花纹,像是什么阵法,散发着阵阵寒气,看起来倒像是个法器。
侍女揭开北堂颜汐腰腹间的衣服,铺上一块白绢,那白绢中间开了个小口,方便下针。
太医手执金针,走到床边细细叮嘱。
“殿下,一会儿老臣会以金针探入胎盘,取出些许骨血,过程不会太长,但必定有冰凉刺痛之感,请殿下忍一忍,千万不要动,以免对胎儿造成损伤。”
北堂颜汐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
内外隔间相距并不远,外头几人也都是目力极好之人,就算看不清细枝末节,也能很清楚地看到那五寸多长的金针缓缓刺入了北堂颜汐小腹之中,没多久便没入大半。
内室传来女子隐忍的呻吟,北堂颜汐满脸苍白咬着唇,一脸冷汗抓紧侍女的手,看得出来十分不好受。
太医安抚着:“公主再忍忍,很快就好了。”他手下金针轻捻慢推,阵上符文流转,散发出一股细微的能量波动。
呻吟更大了些,夹杂着吸气和痛呼声。
溟北王眉头紧锁,瞟了眼钧九战,又向着轶王说道:“希望孤的女儿不要白白吃了这趟苦头。”
这话暗含警告和敲打,轶王自觉理亏,只能拱手欠身,脸上带着尴尬。
太医取好胎儿骨血,盛在一只小巧的白玉瓷碟中捧了出来,一旁连忙有医女侍者上前照料北堂颜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