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踏……踏青?”
崔鹤疑心自己听错了话,不可置信地又问一遍:“真的吗?”
不说现在这里是何等混乱的情况,但就时节来看,也早就过了踏青的时候。
陛下找借口,真是相当随意啊……
萧言舟漠着脸,一副懒得解释的模样。
崔鹤显然习惯了,片刻后便道:“那臣这便去叫人牵马。”
萧言舟颔首,补充道:“一匹就行。”
一匹?
崔鹤看了眼萧言舟身后的人,想莫非他们要同乘一匹马?
不对吧……或许…或许陛下是要带那位女郎一同去?
崔鹤想到不久前见过的蔻枝,觉得这猜测颇有道理。
若是和女郎吗……那同乘一匹就不奇怪了。
于是当崔鹤见到萧言舟十分自然地揽过身旁郎君的腰肢一同上了马,他瞪大了眼,想起前几日来接应他们时,也是这样。
这做得……未免也太自然了些。
这正常吗?
崔鹤的心头浮起一个有些可怕的想法,他一头雾水,想又是蔻枝,又是清秀小郎君……陛下到底在做什么。
他记忆中,陛下不是这么……这么饥不择食的人啊。
于是崔鹤又开始纠结,蔻枝与那位郎君,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。
—
“陛下非要当着他的面这样吗?”
谢蘅芜无奈一叹,为萧言舟的恶趣味。
她可将崔鹤眼中的疑惑不解看了个清楚,要说萧言舟不是故意的,谁能相信。
萧言舟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,看四周林木逐渐茂密,这才让马慢了下来。
“你知道什么。”
他并非疑问,而是肯定。
谢蘅芜抿唇,极缓地点了一下头。
“我见过那种血斑。”
“在南梁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