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她过去。
蔻枝回眸,发现那里站着一位陌生郎君。
“大人是要奴家去找他吗?”蔻枝小心询问。
见谢蘅芜点了点头,蔻枝才挪动步子往观山的方向去。
观山看着这娇滴滴的女郎,有些头疼。
他淡着脸,与她道:“两位主子喜欢清静,没有吩咐,不要擅自近前。”
蔻枝唯唯应是,随观山走了。
谢蘅芜收回目光,回到帐中。
萧言舟正在看崔鹤查呈上来的消息。
因为前阵子忙着瘟疫的事情,对南梁在忙乱什么,崔鹤并没有多加关注,昨日经萧言舟一提,他立刻着人查探。
这一查便发现,现在留在边关的南梁兵马,远少于他们以为的数量。
想到梁帝病重的消息,似乎这一切都有了解释。
若非现在他们被瘟疫绊住了脚,这当真是一个大举南下进攻的好时机。
于是解决疫病的事情便更加要紧。
不单要在崔太后之前寻出方子,更得在南梁夺嫡之争结束前找出来。
否则等新帝即位,主动权便在他们手中了。
萧言舟将纸烧了,又想拨弄手指上的玉戒,又摸了个空。
谢蘅芜便站在他边上,自然也看见了那些消息。
她想起萧言舟曾与她说过一嘴,昌平侯投靠了三皇子的事情。
投名状……便是兵马。
如今南梁边关减少的那些人,是否就到了昌平侯手里?
边关兵马减少,这消息显然是南梁不愿让北姜知道的;又偏偏巧合的,这里出现了瘟疫,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。
想来萧言舟会亲临此地的事情出乎意料,但也并非没有好处。因他离京,京中对崔氏的掣肘便大大削弱。
这真是冒险……如果处理不好,恐怕萧言舟便回不去了。
她低眼,轻声道:“言舟,会是她吗?”
能这样巧合,定是有人在与南梁通风报信。
何况这次时疫对谁最有好处,他们也心知肚明。
萧言舟凝眸看她许久,漠然:“也许吧。”
—
拾翠宫外,衡书带着人堵在门口,与另一队宫人僵持不下。
领头的宫女柳眉倒竖,斥道:“我奉太后之令,为娘娘送祈福佛经,公公何以强拦,不让我等入内?”
衡书低垂眉眼,神色恭顺,却在门前正中站得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