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目,金墙的光映在他眸中,将他的眼眸都照出了兽瞳般的金色,几多危险嗜血。
“看来……这里的惊喜还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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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未明,两人没有动什么东西,很快便原路返回,离开了书房。
观山在外头接应,顺利避过了筵席散去后回来的县令。
“主上,这县令还有一位女儿,尚未出嫁;夫人几年前病逝了,这县令也未曾续弦。”
“女儿?”
谢蘅芜有些兴趣,问道:“那女郎多大了?”
“应是十六七岁的模样,不过这女郎没什么特殊的,属下便没有细查。”
萧言舟对什么女郎的消息并不感兴趣,及时打断了这没有意义的话题。
“明日你照着这模样,给她重新易容。”
他指着谢蘅芜现在的脸与观山道。
观山应是,也不再继续关于县令之女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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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回到厢房内,蔻枝十分机灵地倒好了两盏茶,殷勤地递上来。
萧言舟只瞄了一眼,没有去接。
谢蘅芜倒是接了,却也拿在手中不喝。
蔻枝悻悻,退到一边小心翼翼道:“二位……大人,可要现在歇息吗?”
“奴家……奴家可以服侍。”
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先前沙哑了些,也不知是依着萧言舟的吩咐演了多久。
“不必,你下去吧。”
谢蘅芜柔声,与她下逐客令。
蔻枝巴不得赶紧走,福过身后就要离开。
谢蘅芜却又叫住她。
蔻枝僵着脊背,缓缓回过身来。
“你今夜便宿在这里,明日我与他不曾回来,你也不要出去,明白吗?”
蔻枝连连点头,道着明白,十分迅速地往里屋走去。
吩咐完蔻枝,两人便去了原先为谢蘅芜准备的那间厢房。
一夜无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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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早,谢蘅芜由观山重新易容上。
虽然与萧言舟的手笔没有太大区别,但看起来便英气许多,不再如先前那样阴柔。
显然谢蘅芜对此前被轩主识破女儿身的事情耿耿于怀,这会儿对这张看不出一点女子模样的脸十分满意,在镜前端详个不停。
萧言舟便站在她身后,为她束发。
他煞有介事的模样,最初还真将谢蘅芜骗到了几分,直到一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