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这一件……还不够。到底已经过去了许多年,留下的证据也不多了。
他要崔氏惹起天下众怒,于千万人唾弃中而亡。
是以他才没有对她的那些小动作多加阻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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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数日,萧言舟与谢蘅芜都没有见过面。
虽然谢蘅芜说了不会不见他,但萧言舟也不可能真的就这样去找。
人不过来,东西却是没少送。谢蘅芜悉数让梨落丢进了库房,一眼都没有瞧过。
“娘娘……您与陛下还…还好吗?”
梨落担忧着,除了那一会儿,这两人几乎天天呆在一起,现在这般不见面,实在太奇怪了。
何况萧言舟这样大手笔地送来东西,颇像是在补偿什么。
谢蘅芜垂目:“挺好的。”
“……我并未与他吵架,只是想给他一点时间,让他想明白。”
梨落似懂非懂,觉得男女之间当真复杂。
衡书步入殿中,面色有些古怪。
“娘娘,赵公公请您去紫宸宫。”
“什么事?”谢蘅芜垂着眼剪花枝,顺口问道。
“赵公公说,是靖国公夫妇来了,娘娘听了就会明白。”
衡书说完,就听清脆的咔嚓一声。
一根完整的花枝被尽数剪落,再看谢蘅芜面色空滞,衡书不禁担忧:“娘娘,该不会有什么事吧?”
“……没什么,你们放心。”
“赵全就在外头?”
“是。”
谢蘅芜放下剪子,简单理了衣上褶皱,轻声:“你们不必跟去,我与赵全过去便好。”
衡书自然不会多说什么,只有梨落犹豫道:“娘娘,婢子也不能去吗?”
谢蘅芜深深望她一眼,安抚一笑:“你也不必去,今日之事……不能有太多人知晓。”
于是梨落也退到了一旁。
—
今日听闻靖国公夫妇求见时,萧言舟便猜到了一二。
这些时日,也足够他们夫妇二人商量反应了。
国公夫人的面色比上一回看起来苍白许多,靖国公眼下则隐隐透着青黑,像是数日没有睡好了。
他们一入殿便齐齐跪下,请求与谢蘅芜滴血验亲。
两人以为这样突兀的要求,萧言舟并不会答应。
出乎意料的是,萧言舟几乎是立刻应下,便让赵全去传谢蘅芜过来。
这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