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呢?”
“已押往刑狱司。”
萧言舟轻笑,深邃眉眼覆着阴霾:“给孤好生伺候。”
他将“伺候”二字念得意味深长,不由让人牙酸一阵。
靖国公夫人自觉不宜久留,试探道:“陛下,那臣妇便先告退了。”
萧言舟应了一声,让赵全去送客。
赵全闻言松了口气,相当积极地到了国公夫人身旁。
生气的陛下太可怕了,还是等娘娘安抚好了,他再回来吧!
—
进了紫宸宫没多久,周启便被传召过来。
谢蘅芜由着周启诊脉,哭笑不得:“陛下,妾身真的没事。”
萧言舟抿着唇,神色透出股执拗来。
他就是不放心。
片刻后,周启收回手,叹了一声。
萧言舟立时紧张起来:“怎么了?”
周启没有回答,却是深吸一气,又呼出来后,才说道:“……陛下,娘娘并无大碍,最多是受了惊,休息几日就好了。”
他匆匆赶来,一路气都没理顺,确认谢蘅芜无事后才敢喘了口气。
萧言舟一时无言,半晌后下令:“滚。”
周启随即手脚麻利地“滚”了下去。
谢蘅芜拉下衣袖时,眼前被一片阴影笼罩,还不等她抬眸,便再次被人紧紧抱住。
“早知如此,孤定不让你前去……”
他低沉的声音似是颤着,带着心有余悸。
谢蘅芜垂眼,在他背上轻拍了拍。
“陛下放心,那刺客不是冲着我等来的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谢蘅芜便将当时诸多异常说了。
听她说完,萧言舟沉默了一阵,随后念道:“……霍珩。”
“他怎就没提前意识到不对?”
谢蘅芜劝道:“陛下,妾身发现异常,也是因为那刺客诵经实在太过生疏。但佛寺大殿不得入刀剑,霍珩他们在外头,哪里看得见呢。”
“那刺客还不至于在随僧人入内时露出马脚来。”
萧言舟冷哼:“旁人看不出来,他也该看出来。”
“晚点再收拾他。”
谢蘅芜不多说了,心中默默为霍珩点蜡。
……她尽力了。
“总之,这刺客蹩脚得很,又是单枪匹马而来。陛下您想,若是真的冲着妾身而来,他们岂会想不到妾身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