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蘅芜轻轻应了一声,两人没再说话,只静静地,听着对方的呼吸声与心跳声。
萧言舟怀中温暖,抱得又舒服,谢蘅芜半眯起眼,觉得又有些困了。
……不成,这可不成。
萧言舟适时问起:“你与她们都说什么了?”
谢蘅芜便将和那些夫人们说的事儿仔仔细细讲了,这些事,问一问霍珩便也知道了,但萧言舟就是想听她亲口说罢了。
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,平白有种安心感。
谢蘅芜兀自絮絮着,说到了国公夫人。
她叹一声,忧愁道:“陛下你说……妾身的事情,到底该如何与他们开口呢?”
萧言舟没回答,倒是抬手去卸她头上的钗环了。
谢蘅芜似乎也不是想要个回答,继续说着:“若是妾身主动开口,也显得太有目的了。可不开口,哪有机会让他们自己发现呢?”
她埋怨:“若是妾身的胎记是长在显眼的地方就好了。”
萧言舟冷不丁道:“若是显眼,恐怕阿蘅会先被别人发现。”
谢蘅芜一顿,想也是。
要是显眼……崔太后说不定是最先知道的人。
哪还轮得着她知道自己生身父母的时候。
她叹声:“那该怎么办……”
萧言舟拨弄着她发上步摇的流苏,玩笑道:“不如孤在先蚕礼上安排个滴血验亲,让你们相认如何?”
谢蘅芜气得杵了一下他胸口处,步摇上的流苏随她动作晃荡,啪地抽在萧言舟手背上。
怎么他半点不为此事苦恼似的。
分明这是个该慎之又慎的事情才对。
萧言舟旋即收手,安抚般地摸了摸她发顶。
“好了……孤会给你想法子的。”
他嘴上这样说着,实际心中也没底。
这种事,哪有什么所谓周全法子呢。
谢蘅芜哼了一声,知道他也是在安慰自己,没再追问。
索性就岫书苑的事又聊了一会儿。
这期间功夫,萧言舟成功将她头上那些发饰尽数除下,原先整齐的发髻也因他这般乱了起来。
谢蘅芜说完事,充满怨念地望了他一眼。
萧言舟自知理亏,低声犹疑:“孤给你……重新挽发?”
谢蘅芜抬眉,想这倒是难得。
“好啊。”她爽快应下。
萧言舟心中一呵,想她还真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