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见后者将将脱下打湿的外衣,光着半身冲着她。
谢蘅芜惊呼一声,慌忙扭过脸去。
萧言舟神色自若,带点谑笑:“害羞什么,阿蘅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他说着,手已经搭在了裤腰上。
谢蘅芜瞳孔微缩,呼吸微窒,疾声道:“等等!”
虽说她也不是没见过吧,但是……但是……
前两次一次有衣料挡着,一次是在黑暗中,她都不曾清楚看见。
如今殿内灯火通明,谢蘅芜私心,还没有做好这般直面的准备。
她面上热意上涌,像是依旧被汤泉水蒸着一般。
“陛下……妾身…妾身先出去等您。”谢蘅芜磕磕巴巴说着,脚下却利索,但经过萧言舟身旁时,还是被人拉住了捞了回去。
“跑什么?”
低醇的声音带了点笑,让人不自觉脸红。
凑得这样近,谢蘅芜想不看都得看了。
这还是她头一次将萧言舟看得这样清楚。
她目光躲闪,睫羽眨如密雨,朱唇抿起,一脸想看又羞涩的模样。
萧言舟便引着她的手,按在了自己的心口。
谢蘅芜的肩猛地颤了一下,指尖一蜷,相当不知所措。
那触感自然是好的……摸都摸了,那就看看?
她这样想着,小心挪过视线。
暖黄的烛火摇晃,为他腰腹间镀上一层蜜色,映照得越发块垒分明。
宽肩窄腰,蕴藏着原始的力量。
谢蘅芜看着,面上羞涩神情却渐渐淡去,目光逐渐凝固。
因她看见,在萧言舟心口上,有一道与她手掌同长的伤疤。
她指尖抬了抬,又小心翼翼地点了上去。
那条伤疤齐整,一看便知是被利器刺入后留下的。
感受到她的视线,萧言舟浑不在意道:“没事,一点小伤罢了。”
他顿了顿,觉得这话说得有些牵强,又补充道:“……都已经好了很久了。”
谢蘅芜抿了抿唇,想这样长的疤,还是在心口,受伤的时候,该有多疼。
她抚过伤疤的动作轻柔无比,小声道:“陛下这是怎么弄的?”
萧言舟拧了拧眉,被她碰得胸口酥痒,没忍住抓住了她的手腕,道:“不长眼的东西罢了。”
那时先帝驾崩,帝位空悬,他还未完全休养好身子,虚弱无比,便被秦王钻了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