憩一会儿。
谢蘅芜没有睡去,只迷迷蒙蒙地,在半梦半醒之间,身子渐渐放松下来。
始终平稳的轿辇忽而一震,突然的颠簸将谢蘅芜震清醒之余,也让她搭在他腰间的手下滑了一些。
萧言舟似是颤了一下,随后浑身僵硬,闷哼了一声。
低沉的声音似喘息,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欲色,短促而强烈。谢蘅芜缓慢地眨了几下眼,混沌的头脑慢吞吞反应着眼前的一切,手无意识地握了握。
身旁人的喘息忽然明显起来,身子微微躬起。
掌心陌生的触感与温度让谢蘅芜彻底清醒过来。
她像是被烫到一般,猛地收回了手,面庞迅速红起来,仿佛煮熟的虾子。
她有些不敢看萧言舟了,又按捺不住好奇心,撩起眼皮偷偷地,向他投去几眼。
萧言舟并不比她好到哪去,甚至要更糟糕一点。
他方才虽然闭着眼,灵台却清醒着,是以一切动作都感受得无比清晰。
他抿着唇,似是极力忍耐着什么,耳根红得几欲滴血,漆眸中欲色翻涌。
恰此时,赵全在外着急问道:“陛下与娘娘可否受伤?”
雨天路滑,雨势又未减,难免遮挡视线,抬轿的宫人稍不注意脚下一滑,幸好及时稳住,才不至于将轿辇颠下。
饶是如此,犯了这种错,众人心中皆惊恐不安。
糟糕……陛下一定会杀了他们……
赵全问话后,轿内迟迟不曾有回应,更让众人的心越发沉下。
等了片刻,才听萧言舟沙哑的声音从里头传出。
“……还不快走?”
赵全觉得萧言舟的声音奇怪,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。他想陛下既然这样说,那是……饶过了?
想到此处,他赶紧与抬轿宫人使眼色,让他们赶紧继续走,免得让陛下更不愉快。轿辇重新开始行进,外头的问题解决了,里头的问题却不曾。
谢蘅芜的身子都缩了缩,恨不得将自己蜷起来。她想与萧言舟拉开点距离,又觉得这般动作或许会适得其反,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挨着他。
她的视线一点一点,向他腰腹之下探去,试探着瞧是否有安歇之势。
眼前忽然被一张手掌覆住。
头顶处传来萧言舟的声音,沙哑中似乎带着一点痛苦与忍耐的颤声:“阿蘅,别看了。”
原来他发现了……
谢蘅芜一阵脸热,几乎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