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蘅芜一身宫装本就沉重,加之厚重的披风与满头珠翠,追起萧言舟来甚是吃力。
偏偏这男人再不似最开始放慢了脚步,反而越走越快。谢蘅芜喘着气,恨恨咬牙,见四下无人,索性停下步子,喊了一声:
“萧言舟!”
这是她第二次直呼他的大名。
这一声不是第一回那样哀求而恐慌,而是中气十足的,带了点嚣张的意思。
萧言舟果然脚步一停,回转过身来,阴恻恻看她。
谢蘅芜见状,赶紧小跑上前。衣衫厚重,她腿又软,心又急,一不留神就被宫道上凸起的小石子绊了一下。
谢蘅芜登时失去平衡,眼瞧着就要往前跌去。
然她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稳稳接住。
萧言舟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,把人扶稳后就要松开她。
谢蘅芜哪会放过送到眼前来的机会,赶紧抬臂环住他腰身,将人紧紧抱住。
她顺着气儿,说不出一句话来,只有眼睛还盯着他,亮得异常,颇有今晚就要赖定他的意思。
谢蘅芜跑动那一番,拉拽他衣袖的力量可想而知,萧言舟只需轻轻一拂袖,便能挣开她。
然他被她晶亮的眼眸撞了一下,鬼使神差地没有下手。
萧言舟暗自唾弃自己三番五次对眼前女人退让,不情不愿道:“你究竟要做什么?”
“妾身要做什么,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?”
谢蘅芜喘着气,断断续续说着,却又坚定异常:“陛下不是说,妾身的拾翠宫,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吗?”
“难道陛下的羽林卫,只有在宫里才有这般本事吗?”
萧言舟眯了眯眼,眸中凉薄:“激将法对孤无用。”
他顿了顿,担心谢蘅芜觉得自己傻,又补充道:“孤知道你的意思,但孤便是不想如了你的意。”
谢蘅芜心头一梗,想他怎么这么幼稚了!
宁愿放弃筹谋了这些时日的事,也要与自己赌气?
她翠黛颦起,几多嗔怨:“陛下!”
萧言舟投来凉飕飕一眼。
谢蘅芜努力平息心头焦急,想如今她在萧言舟面前理亏,定不能强逼他。
还得顺毛捋。
她暗暗叹一口气,将面颊贴到他身前,露出最完美的一边侧脸,放软了声音娇声:“陛下就再依妾身一回吧~”
月光如水,凉凉落身,衬得她娇美异常,如月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