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言舟慢腾腾往正殿走的路上,碰着了正往库房走的赵全。
他叫住赵全,示意他过来。
赵全以为有什么要事,走到近前,却听萧言舟问他。
“你看孤的衣襟还乱不乱?”
赵全不解其意,左瞧右瞧,道:“回禀陛下,奴以为陛下的衣襟……整齐得很。”
萧言舟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,拂袖走了,留赵全在原地一头雾水地挠了挠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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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言舟还是听进了谢蘅芜的话,在面上恢复了二人的来往。
比如又继续往拾翠宫送东西,只不过由金银玉器变成了孤品字画。
后者这些东西,是万不能轻易拿出去交易的。
谢蘅芜明白萧言舟的心思,但他还愿意配合自己,已是很不错了。
她将这些字画尽数挂在殿中,也不管是否得宜。这些千金难求的字画被谢蘅芜摆成毫不值钱的模样,一排排挂在殿里,活像坊间街边的字画摊。
梨落每每踏入挂满字画的偏殿,眼角都忍不住抽一抽。
她想自家主子也不是什么不懂欣赏的人,怎这么糟蹋这些玩意儿。
也不知娘娘与陛下算是和好没有。
虽然这么瞧着与从前仿佛没有差别,可自那日去紫宸宫探病后,梨落再没见谢蘅芜与萧言舟见面。
细究起来,双方又似乎的确有不能见面的理由。
谢蘅芜忙着操办上元宫宴,萧言舟则依旧以病作幌子,两人便这般没有可交集之处。倒是崔露秾,被崔太后塞过来,协助谢蘅芜办宫宴。
这当然不符合礼制,但崔太后以崔露秾代行懿旨的名头,堵了旁人的嘴。
然崔露秾与其说是来协助,倒不如说是来监视,一并还添点堵的。
仗着有崔太后作为靠山,崔露秾时不时便越过谢蘅芜做一些事,小事上谢蘅芜便让了,于是她变本加厉,手也伸得更长。
外人都知道这次宫宴是谢蘅芜主持,要是因为崔露秾插手的缘故出了什么岔子,最后也都是算到谢蘅芜的头上。
谢蘅芜当然不会任由崔露秾给自己下绊子,两人暗中较劲,崔露秾也不曾捞着好处。谢蘅芜又索性贯彻自己在崔太后跟前的形象,跑到寿安宫与太后哭诉了几次,太后为着令她听话,让崔露秾收敛些。
暗潮涌动中,上元节越发近了。
在北姜,上元节是比新年还要郑重的节日。不少地方重臣没能在新年时回京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