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这几日都没见着指挥使。”赵全说着,示意霍珩暂等一等,转身进了御书房通传:
“陛下,霍指挥使来了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赵全的错觉,他感觉萧言舟的手似乎抖了一下。
大概是左手写字尚且不适应……赵全没有多想,得到萧言舟许可的回答后,出去与霍珩传话。
御书房的门随霍珩入内紧闭起来,挡住了一切窥探的视线与耳朵。
“陛下,这是属下这几日搜查到的所有,有关宸妃娘娘的事情。”
霍珩说着,将怀中那一沓厚重的卷宗呈递上。
萧言舟粗略翻了翻,这卷宗确实详细,几乎将谢蘅芜每一年的事情都写出来了,难为霍珩在短短几天里搜罗了这么多来。
他一目十行扫过,除了开头几年外,后面的事情几乎都没什么分别。
正如谢蘅芜亲口与他所言那般,她的生活枯燥乏味,几乎整日都被拘在侯府中,甚至过了及笄之年,府中也没有要为她说亲的意思。
直到北姜要对南梁发动攻势,她便被一举封为和亲公主,塞了过来。
她的所有,都像梁刻意培养,就是为了今朝的和亲。
这种想法让萧言舟很是不舒服。
他又翻回最开头看起来,旋即目光一顿。
第一遍看得匆忙,有一些地方不曾注意。但眼下……他盯着上头所写的生辰,眸色渐沉。
谢蘅芜的生辰,是在三月十三。
但她先前与自己所言的……却并不是这个日子。
他指节敲了敲桌面,问道:“这里的东西,有多少是你不确定的?”
霍珩垂首答道:“回禀陛下,除了有几年的事情属下实在查不到,其余的,都为真。”
萧言舟叩击的动作一停,眸色又暗了暗。
她骗他?
好得很。
“哪几年的事?”
霍珩面露惭色:“属下无能,娘娘七岁以前的事情,未能查明。像是……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。”
“她是人,怎么可能一点痕迹没有?”
霍珩顿了顿,答道:“属下只查得娘娘是在七岁时被从庄子里被接回侯府的,但当时的庄子里应当接触过娘娘的人,都已经不在人世了。”
萧言舟敲了敲桌面:“都死了?”
“是……属下也想过从娘娘的生母处入手,但娘娘生母在娘娘七岁时就病逝了,是以……也查不到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