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容貌变化,只怕国公夫妇自己也记不清了。
或许……只是年纪相仿罢了。
这倒是有趣。
要是能加以利用一番,借到北姜民心所向的重臣之势,她与太后周旋时,也能多出些筹码;乃至日后出宫,有了靖国公相助,想必也会方便许多。
这念头刚闪过,谢蘅芜生出些愧疚。
利用他人伤痛之事利己,似乎不太好。
但她也不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,只是想要自己过好一些罢了……
靖国公夫妇既然心善,应当也不会介意。
如此说服了自己,谢蘅芜盘算起还有几次见国公夫妇的机会。
除夕宴与上元节,大抵都还能见上一回。
得趁这为数不多的机会,多多博取些好感。
谢蘅芜如是想着,让梨落将帖子收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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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与靖国公接触的机会比谢蘅芜想象得要早。
两日后休沐结束,谢蘅芜被传去御书房时,靖国公与一干大臣仍在里头与萧言舟商议来年雪灾之事。谢蘅芜立在外头,听里头的话语断断续续飘出来。
今年冬日的雪下得多了些,有不少农户因此冻死,庄稼也被压死了不少。
北姜又少雨,来年春耕很成问题。
谢蘅芜没在门口站多久,便有意走远了些,到了御书房窗边。
窗户与书案的距离便远了,这样谢蘅芜既能看见萧言舟,又不会听到太多关于政事的东西。
她尚且无心干预政治,这除了引起萧言舟疑心外,毫无用处。
谢蘅芜侧身立在窗边,百无聊赖地往里瞧。
萧言舟一身玄衣坐在案前,暗色龙纹若隐若现。他墨发束起,长眉漆眸,如玉如松;发上乌纱翼善冠间金龙腾飞,略微冲淡了他眉眼间的阴郁,而将帝王之威突显。
他垂目在奏折上勾画,执笔的手苍白劲瘦,正好被落入窗内的一缕光照到,更显得赏心悦目。
谢蘅芜盯着他的手出了神,虽然隔着一段距离,但她努力瞧着,似乎看见萧言舟手背上因执笔写字的动作而隐约凸显的筋脉线条。
那写字的手却顿住了。
像是察觉到什么,谢蘅芜慢悠悠抬眸,与一双漆黑的眼眸对上。
华丽凤眸此时盈满戏谑,似笑非笑地盯着她。
谢蘅芜:!
她下意识一缩头,后退几步躲到了窗内人瞧不见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