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被制服住。
她被连拉带拽地拖了下去,吏部侍郎,也就是王莹儿的父亲,怔怔立在远处。
众人三三两两回到席间,原先还热闹的华仪殿登时静下。
谢蘅芜配着糕点看了一场好戏,正低目擦着指腹的碎渣时,忽然感受到一道视线。
她掀起眼皮,与座下的崔露秾对视上。
后者也没有被发现的心虚,不避不让地看着她。
谢蘅芜唇角勾起,笑容不免有些恶劣。
崔露秾漠然收回视线。
尊贵的世家女,连害人都不会脏了自己的手。
此事就算查下去,最后也都是算在王莹儿头上。
就是不知道……崔露秾给了她什么好处,能让王莹儿冒着谋害宫妃的风险替她办事?
谢蘅芜舔一舔唇,想到若非王莹儿自己做贼心虚,只怕方才众目睽睽下撕衣发疯的,就是她了。
这可谓丢尽她的脸面,亦丢尽萧言舟的脸面。
看来这位崔氏女……或许并不爱萧言舟。
谢蘅芜自认非常隐晦地打量了一眼身旁不断擦手的年轻帝王,尽管刚才他根本没有碰到王莹儿,却还是恶心得不得了。
他一面擦着,忽然抬目看她。
谢蘅芜:!
她向他笑了笑。
出了这么个乱子,众人也没闲心继续呆下去了。相比起来,他们更关心王莹儿为何发疯。
萧言舟亦是看出这点,正好他也不想再对着这么多人,是以马上宣了散宴。
他自然是要第一个离开的。
众人恭送过萧言舟,纷纷离席。
谢蘅芜安坐着,等人走得差不多了,才慢条斯理起身出殿。
不想外头正有人在等她。
“谢美人。”
一把柔和的嗓音跟来,清凌凌的,正如霜雪一般。
谢蘅芜回眸,见崔露秾立在廊下阴影中,半边阴翳遮掩了她的面容。
“崔娘子。”
谢蘅芜微微一笑,回身向她走去。
崔露秾颔首,笑道:“臣女唐突了,还请美人莫要介怀。”
谢蘅芜没有忽视她表面恭敬下的傲慢。
但谢蘅芜不曾表现出来,只柔声询问:“崔娘子唤住我,是有事吗?”
崔露秾一点头,清冷的眉眼间染上愁绪。
“臣女与莹儿虽不是手帕交,却也交情不浅,今日见她如此……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