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内,自嘲一笑:“朕这个皇帝,是不是很无用?”
应苍一向自负,当初御驾亲征,也是豪情万丈。
可真正到了战场上,却是节节败退。
帐内无人敢应,一片死寂。
费逸礼算是跟应苍一起长大,虽然因为他兄长之死,心中有几分隔阂,但看着向来意气风发的圣上,此时一脸衰颓,心中还是有些不忍。
费逸礼站起身来,跪下道:“圣上无错,是我等无用,不能为圣上分忧。”
费逸礼一跪,其余人也都跪下请罪。
付记道:“论国力、兵力,殷国不如大凉远矣。”
的确如此,殷国积贫积弱已久,皇位争夺又那般频繁,应该很好入侵才是。
偏偏殷国的将领仿佛能未卜先知一般,提前招兵买马,增强军备,后来又研制出火药这一利器,才令凉兵节节败退。
应苍道:“朕在想,是不是朕太心急了。”
明知殷国有火药,还是毅然决然选择起兵,弄得现在进退两难。
没有人敢回答应苍的话。
应苍也不需要他们回答。
现在再去后悔,已经无济于事了。
当务之急,是要尽快将此局扳回来。
可是...
应苍揉皱了手中的信件,额头上青筋暴起,一跳一跳,宣示着主人的愤怒。
应苍道:“朕在出征前,就该杀了皇后的。”
援兵还未到,但他已经收到朝廷的急信了。
信上说,皇后跪请诸臣,劝圣上早日归国,夹击凤翔将军,凤命难违,众臣不敢不从,遂派五千兵马接圣驾回国。
应苍知道,商乐靖一个连折子都读不通顺的皇后,根本没有左右朝臣决定的本事,她不过是一个被推出来顶罪的。
可应苍又怨不得那些大臣,毕竟每个下此决定的大臣,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,委以重任的。
那些大臣劝他早日归国,也是为他的安危着想。
这么一对比,商乐靖跪请之事,就显得万分居心叵测了。
应苍冷笑:“朕早知她心不定,装作一副孤苦无依的可怜儿样,要不是戾太子还有用,朕就该杀了她。”
费逸礼道:“圣上,朝廷违背圣意,所派援军不足,下一步,咱们是撤,还是攻?”
应苍眼含冷意,将这封信揉皱了丢在地上。
他不甘心。
他怎么能甘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