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理他,而是勾肩搭背离开。
岑嘉树热脸贴了个冷屁股,不由神情讪讪,重新退回房间。
一旁的田正替他打抱不平,往地上啐了一口:“狗眼看人低!”
岑嘉树独自坐在桌案旁,边关的烛火有限,连灯罩都没有,烛光又暗又晃,映着岑嘉树略带失意的神色。
先帝在他声名狼藉的时候启用了他,本是要予他军司主事一职,可因为朝臣反对,以及他在临走前被虞安歌抽得满身是伤,主事之位只能另给他人。”
等他把伤养好,前往边关任职之时,军司上下已经拧成一股绳,万事皆听从主事的话。
那主事姓陆,心肠狭小,总觉得他当初差点儿成为主事,便会觊觎主事之位,所以事事针对他,也不许军司其他人对他有好脸色。
偏生他还因为和虞安歌退婚,惹恼了神威大将军,神威军上下对他也颇多怪罪。
岑嘉树原以为这是他重新踏入官场的起点,谁曾想会在这里受这么多的白眼,坐这么久的冷板凳。
边关苦寒,连一个正经说话的人都没有,更别提升官回京了,他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。
前段时间,岑嘉树听说了天下易主的消息,心里可谓惊喜异常。
他早早倒向了二皇子,如今二皇子登基,合该将他从边关调入盛京才是,可迟迟不见盛京的动静。
田正此时在一旁道:“公子,这么下去不是办法,圣上该不会把您给忘了吧。”
岑嘉树瞪他一眼:“胡说!我曾为圣上立功,圣上焉能把我给忘了。”
田正苦着脸道:“当年的二皇子党,该升的都升了,就连女扮男装,欺君罔上的虞小姐,都给免了罪过。可您的位置却迟迟不见动,公子,您得做些什么呀。”
岑嘉树神情有些恍惚,至今难以将虞小姐和“虞公子”联系起来。
岑嘉树道:“我如今的境况你也看到了,孤木难支,什么都做不了。旁人也就罢了,行走在军营之中三五结伴,没人敢撵。我呢?所到之处,神威军不对我冷嘲热讽便是好的,怎么会容许我探听到军中的消息。”
岑嘉树心中郁郁,眉眼间的焦急已经几乎要溢出来了。
田正道:“主子,要说我,您干脆投了凉国算了,您本就是凉国人,还是凉国坏皇族,与其受大殷的窝囊气,还不如回凉国享受高官厚禄!”
岑嘉树转头看着田正道;“住口!我是大殷人!”
岑嘉树此话说得快,可不见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