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隆我朝之业,特传位于皇二子渐琢。遗诏既下,诸臣当共辅新君,恪尽职守,以保国家安宁,百姓乐业...”
念着念着,商清晏就低低笑出了声。
这笑声让圣上顿时惶恐起来,他歇斯底里地质问:“你笑什么!朕问你笑什么!”
商清晏晃了一下圣旨,晾干上面的笔墨:“侄儿笑皇叔愚蠢好骗,皇叔就不好奇,今日二皇子为何下落不明!”
圣上身子一僵,被他忽略的问题猛然涌上心头:“什么意思?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商清晏蹲在地上,就这么平静地盯着圣上发疯发癫,不肯回答他的问题。
“渐琢...渐琢被你给暗害了?”
“还是说,你一直都在利用渐璞!实际上你早已倒向了渐琢!”
“那朕的传位诏书,岂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?”
“不,不可能!渐璞是你的弟弟啊!你帮他才是对你最有利的选择!”
“不对,不对,渐璞是朕和辛夷的孩子,你这么恨朕,怎么可能想要他登上皇位?”
“商清晏!你这个畜生!你到底想干什么?你说话!”
“哈哈哈,商清晏,你的心肠怎么能跟朕一样卑鄙!”
“你回答朕!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
商清晏什么话都没有,就这么沉默不语,就足以让得了疑心病的圣上崩溃嚎啕。
他想干什么呢?
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干。
自始至终,他的目的就是扶持四皇子上位,然后架空四皇子的权利,再将皇位讨回来。
这是最简单的法子,简单到在他一番挑拨之下,成功让圣上不愿意相信有这么简单。
二皇子虽然也蠢,但他背后有崔皇后支撑,朝中拥趸者不少,想要拿捏二皇子,可远远没有拿捏四皇子来得轻松。
至于二皇子为何消失在围场之中,商清晏也不清楚,不过以崔皇后的心计,二皇子在围场束手就擒才叫奇怪。
商清晏对此并不慌张,不管二皇子还有什么后招,兵马和朝臣都在他手里握着,二皇子做什么都是徒劳。
商清晏就这么看着圣上,看着他崩溃疯癫,看着他痛哭流涕,看着他自我怀疑,看着他挣扎起身,夺过一张空白的圣旨,奋笔疾书起来。
这一份圣旨,潦草简短,没有任何废话。
圣上都不知该怎么描述那个或谋逆又或没有谋逆的儿子,唯有一句“...传位于皇四子渐璞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