耐心,直接道:“说!”
王首领顿了一下,才跪拜在地,低声道:“恒亲王酒后醉言,说这皇位人人皆可坐得,凭什么他坐不得!”
宣德殿内一片死寂,哪怕圣上心里有准备,猛然听到这句话时,也只觉耳朵嗡鸣。
哪怕当年篡位时,打的主少国疑的旗号再怎么正义凛然,依然没办法掩盖真相。
他的皇位是怎么来的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
他是篡位所得,是篡了亲侄儿的皇位,又在坐稳皇位后,将亲侄儿的太子之位废黜,甚至几次三番,险些将亲侄儿逼死。
史书上必定要为他的作为留下一道骂名,但他不悔。
只有当过九五之尊,才知道掌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有多美妙。
而现在,恒亲王也想坐在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上,也想效仿他当年之行,篡夺皇位。
圣上将聘书和礼书一把丢到地上:“去查,查他还有什么忤逆之行,朕不信,他敢说出这种话,就一点儿准备都没有!”
王首领道:“遵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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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安歌折腾了一天一夜,回到虞府的时候,虞府各院不出意外地还亮着灯。
不仅如此,后门还停着许多马车,虞氏族人来了。
虞安歌一踏进府门,就被虞老夫人院子里的嬷嬷请去了祠堂。
虞安歌知道还有一场大战等着自己,于是穿着一身破烂的官服,带着“伤”去了祠堂。
原本安静的祠堂,现在挤满了虞氏族人,一个个摆着长辈的架子,看到虞安歌这般形容狼狈过来,互相对视一眼,心生疑惑。
虞老夫人难得换上了一身朴素的衣衫,此时正抱着虞老太爷的灵牌哭诉。
“老身自从嫁入虞府,几十年如一日恪守妇道,老大虽不是我的孩子,我一样视若己出,对大房的一双儿女,更是尽心尽力,疼爱有加,满盛京,谁不道一声虞家主母贤良淑德。”
“可老身万万没想到,临到半只脚踏进棺材里,我最疼爱的大孙子,长房的嫡长子,竟然为了升官发财,扯着大义灭亲的幌子,竟是要逼死自己的亲叔叔。”
“夫君啊,她对她的亲叔叔,对你的亲儿子都能下此毒手,下一步就该轮到妾身了。”
“夫君啊,你走得太早了,徒留妾身守在虞府,受你长孙欺辱啊。”
“夫君啊,你把我也带走吧,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