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为何动这么大怒?”
岑夫人一顿,一旁的岑侯爷扶了一下她的肩膀,对她微微摇了摇头,岑夫人咬着牙关,扭过头去,不再说话。
岑侯爷训斥道:“嘉树,你母亲这是为你好!”
岑嘉树对父母一磕头:“父亲,母亲,你们若是真的为我好,就让我与虞妹妹解除婚约吧。”
岑嘉树在家中一向听话,但这次是铁了心要退婚。
“我还没死呢!”一直沉默着的岑老太爷拍着桌子道。
岑夫人瞬间哭了:“公爹!您可不能由了他的性子啊。”
岑老太爷在老仆的搀扶下站了起来,来到岑嘉树面前:“我问你,你可知道,你为何还能跪在这里,忤逆父母?”
岑嘉树想到了什么,却没有说出口。
岑老太爷冷哼一声:“想来你是知道的,当年岑府无意间卷入废太子风波,龙翊卫都抄到家门口来了,是你虞伯父冒死为我上书陈情,这才保住岑家,才保住了你。”
岑嘉树咬着牙道:“孙儿知道。”
也正是因为这件事,原本在朝中叱咤风云的祖父,不得不退出朝堂,将爵位交给平庸无能的父亲,归隐小院,再不过问世事。
岑老太爷道:“那你知不知道,永昌侯府一朝门庭冷落,唯有你虞伯父,待岑府一如往日。”
岑嘉树脸色衰败:“孙儿知道。”
岑老太爷道:“那你知不知道,你与安歌的婚事,不是大将军他瞎了眼,而是你幼时玩笑说,你若是娶了安歌,必定待她如珠如宝,生死不弃。大将军看你年纪虽小,却举止有度,断言你是能成大事之人,这才肯与岑家定下婚事。”
岑嘉树猛然抬头:“怎么会?”
岑嘉树扶着脑袋,一时间头痛欲裂,似乎,似乎他幼时的确说过这样的话,岑嘉树道:“儿时戏言,岂可当真?”
岑老太爷拿着拐杖,用力打在岑嘉树身上:“你现在不认你儿时戏言也就罢了,还瞒着两方长辈,上门欺辱你虞伯父的女儿。”
岑嘉树心中有愧,默默忍受着。
岑老太爷道:“我不管你是三跪九叩,还是负荆请罪,你都给我去虞家,把这门婚事挽回!”
岑嘉树摇着头道:“祖父,孙儿与虞府兄妹已经...已经撕破脸皮,再无挽回可能。”
还不等岑老太爷发怒,外面就传来动静:“老太爷,虞家大公子带着许多人,来上门退婚了!”
岑夫人急了:“公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