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,便露出那样的神色。
似恨不得啖其肉,饮其血,再将人挫骨扬灰。
仇恨之下,又是幽深的冷寂,像是风雪中的枯木,唯有仇恨支撑着她的躯壳。
虞安歌手脚麻利地帮商清晏缝合好伤口,又用手背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:“你有些起烧,一时半会儿走不了,但追兵很快会追上来。”
商清晏转头看向虞安歌,拉着虞安歌的衣角,警惕道:“你不会想把我抛下吧?”
虞安歌道:“这个客栈都是我的人,你留在这里养伤,我去引开追兵。”
商清晏没答应也没不答应,只是问道:“竹影被你的人弄到哪儿去了?”
虞安歌道:“他跟鱼书雁帛在一起,若是平安逃脱,雁帛会带竹影前去衙门报官,岐州知府与我爹是旧友,定会护你我无虞。官府的人赶来保护,那些刺客就不敢明目张胆动手了。”
商清晏却是看向虞安歌的胳膊:“你不能自己去引追兵,太危险了,而且你也受了伤。”
说话间虞安歌已经帮商清晏包扎好了,虞安歌正思虑着要不要单独去引追兵,隔壁又传来一阵动静。
岑嘉树向小二要了些方便路上吃的干粮,像是他们稍作歇息,便又要上路了。
虞安歌看了看商清晏,又看了看墙壁,眼眸深邃,透着一股杀气。
她自幼习武,十四岁入军,十六岁上战场,上辈子死在她手下的敌兵更是不计其数,她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。
岑嘉树是背着岑家人来望春城的,身边带的侍从不多,若是能祸水东引...
商清晏仅从她又野又凶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想法,意味不明道:“他们要往盛京的方向走。”
虞安歌没有丝毫犹豫,找上掌柜低声吩咐了几句话,掌柜点点头,默不作声退了下去。
虞安歌回头一看,商清晏吃了药,眼下靠在床上,意识似乎有些昏沉。
虞安歌道:“我扶王爷去地窖躲着。”
商清晏脚步绵软,眼前一阵阵发黑,却还不忘试探虞安歌:“岑探花的仆从提出来的法子虽然卑鄙,但岑探花又没有真这么干,你何至于对他下此毒手?”
虞安歌冷冷看他一眼,阴阳怪气道:“王爷慈悲,念佛时别忘了为岑嘉树超度一下。”
何至于?
她跟岑嘉树之间隔的,乃是国破家亡的血海深仇,就是将岑嘉树千刀万剐也难消她心头之恨。
现在让他死在那些刺客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