弯绕绕。
他本就不喜这个侧妃,今日自己新婚燕尔的爱妻又因为她而受伤,脸色越发冷了下来:“看来侧妃是个危险人物,还是老实待在府里,不要随便出来走动才好。”
唐筠凝在世时,他是经常到瑞王府去和萧庭晏一起饮酒对弈的,一口一个庭晏兄叫得亲热。
如今她身份特殊,他对自己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。
唐筠凝识趣地找了个由头回去,记挂着要给阮郁容做几罐祛痕膏出来。
她一走,室内立刻静得落针可闻,气氛诡异起来。
新婚月余,单独面对自己的妻子时,人前威风凛凛的定安侯也有些手足无措。
他轻咳一声,局促地挠了挠后脑的头发:“容儿……你还疼不疼?”
“不劳侯爷挂心,没什么大碍。”
“怎么会没大碍?你这伤口这么长。”
见她包得粽子一样的胳膊,梁行安心疼得不行,倚着床榻坐下:“要不要再寻个大夫来看看,伤到骨头没有?这个苏婳不是什么善茬,你以后离她远点!”
“伤我的又不是她,我离她远点做什么?”
“嘉兰虽然任性了些,但心性不坏,今日却干出了持刀伤人的事,还不是因为在猎场遭她陷害,毁了一辈子?”
想到父亲嘱托自己好好照料的妹妹竟被赐婚给一个侍卫,梁行安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什么都是别人的错,只有嘉兰没有错。”
阮郁容嘴角浮出一抹嘲弄:“你可知道她为了嫁给瑞王,故意给瑞王下了药?那个潘常,原本是她准备了去玷污苏婳的。她会有今时今日,和你们的纵容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梁行安一怔,下意识地不愿相信:“这些是谁告诉你的,是那个苏婳?她的鬼话怎么能信。”
“是我听你的好妹妹亲口说的,难道还能有假?”
阮郁容别过目光:“我累了,请侯爷出去吧。”
梁行安还处在震惊之中,听阮郁容又赶自己,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,神色有些受伤:“好吧,这件事是我误会了她,你千万好好休息,别牵动伤口。”
唐筠凝回了王府之后,才打开那个嬷嬷递给自己的匣子。
这里头是一只金步摇,金箔制成的牡丹中间以细小的红宝石做蕊,下头坠着珍珠与宝石相间的珠络串子,耀目十分。
她知道皇后必不可能只送自己一根钗,便沿着内壁细细摸索了一番,果然摸到一处凸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