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影支支吾吾,“王妃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了,上次王爷听闻王妃只身去了大理寺牢房,便将属下痛骂一顿,属下长这么大,还是头一回见着若是再有下次,怕是会直接要了属下的脑袋。”
他这番话,正好解了唐筠凝的困惑。M.
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下去罢。”
见着唐筠凝脸色慢慢缓和,喜儿忍不住问出口,“王妃很高兴?”
“我不该高兴?”
她话锋一转,看着喜儿,“去将我的那件蝶裙拿出来,后日我要穿去宫里。”
“可是,王爷不是说了,不许王妃入宫?”
“我若是不去,怕是王府有难了。”
她叹了一口气,他想要让她置身事外,一个人去面对疾风骤雨,不舍得让她去受苦。
她又如何舍得?
翌日,一大早。
“王妃,王爷让属下送王妃去京郊的庄子,已经备好马车了。”
院子外面是聂影的声音。
“王妃,这可如何是好,王爷看来是已经铁了心地不愿意让王妃入宫了。”
喜儿急得团团转,“不然奴婢去回了聂影,就说王妃突发急症,不能舟车劳顿,让他回去。”
“不可,”唐筠凝眼波流转,“既然他已经来了,我们便将计就计。”
“你去告诉聂影,我马上就好。”
喜儿不明所以,也只能听命行事,出门回了聂影。
上了马车,聂影便一脸局促,“送王妃去庄子,是王爷的意思,属下无能,劝不动王爷,还请王妃恕罪。”
“这本不关你的事,你能为我劝一劝王爷,已经是感激不尽了,”唐筠凝颇为体谅地望着聂影,“只是,方才我接到宫里的消息,说皇上龙体抱恙,为避免明日同外国使臣相会露出迹象,便让我入宫再行一次针,此事就算是王爷知道了,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异议,烦请你绕个弯子,本宫为皇上行针以后,一定尽快出来。”
喜儿眼底闪过一抹震惊,她一直跟在唐筠凝身边,今日可从来没见过宫里有人来请。
聂影脸上有些为难,“话虽如此,但是属下也做不得主,属下去问问王爷。”
喜儿连忙开口,瞪着聂影,“聂影,你也是个拎得清的人,如今是宫里来请的,你误了事,皇上怪罪下来了,你能担当得吗?”
聂影低着头不说话。
“聂影,若是误了皇上的大事,王府可就雪上加霜了,”唐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