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喜儿急匆匆跑进来。
“王妃,王妃,大事不好了。”
“怎么了?有话慢慢说,”她慢慢睁开眼,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。
“碧桐院子里,齐盛和一群小侍女吵起来了,谁都不肯退让一步,再这样下去,恐怕就要传到王爷的耳中了。”
唐筠凝摆摆手,揉揉发胀的太阳穴,“我还以为是什么事,那便让他们去吵,传到王爷的耳中便让他过去管,让我清净清净。”
“王妃,奴婢本也不愿过来扰了王妃的清净,只是……他们说的话也实在是太过于难听了……”
喜儿打量着唐筠凝的脸色,戛然而止。
“有什么便直接说,还有什么不能讲的?”
“王妃,她们说王妃同殿下暗通款曲,奴婢是知道的,王妃是清清白白的,齐盛听不下去,这才同她们理论,可是齐盛毕竟是男子,本就在言辞方面不及这些整日里嚼舌根子的侍女,眼看着就要动手了。”
喜儿满脸着急,斟字酌句,“只怕,只怕……”
“只怕是王爷听到了这种流言,会大发雷霆,迁怒于我?”
“是。”喜儿声如蚊鸣。
“世上本无事,庸人自扰之。”
唐筠凝微微一笑,“喜儿,且让他们去闹吧。”
喜儿一脸不解,“王妃就不担心?”
“担心什么,应该担心地是她们才对,身为奴婢,在背后议论主子,确实应该给她们一点教训了,这样的奴婢,谁还敢用,也就是今日她们不过是背后议论,说不定哪一日便看我不顺眼,要为王爷报仇,偷偷给我下了毒,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呢。”
“王妃不要这么说。”
喜儿连忙跪下,“奴婢对王妃忠心耿耿,天地可鉴。”
“起来,我又没有说你,你什么样,我心里自然清楚。”
她微微伸了个懒腰,已经是春夏之交,午后的天愈发燥热起来,她耐不住,便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鹅黄春裙,伸懒腰的时候,便将一截藕臂露出来,真真让人看得移不开眼。
别说是男人了,就连喜儿这种姑娘,都看不过去了。
“我有些乏了,你去外面候着,若是有人过来,你便告诉他在外面候着。”
“可若是王爷来了么?”
“他来了也要候着。”唐筠凝面色一沉。
“是。”
碧桐院的声音自然传进了萧庭晏的耳中,他微微皱了皱眉,“聂影,去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