粹。

“姐姐，泽儿很想你，很想见你......”

“也很想见一见爹爹和娘亲......”

墨泽垂眸，笑容里多了些破碎感，看起来像个瓷娃娃般，一碰就碎。

“但是啊——泽儿遇见了些人，他们说泽儿是妖女的孩子。”

“他们骂泽儿，朝泽儿丢石头，还毒死了小猫——”

明明在说些痛苦不堪的往事，但墨泽的脸上，还是挂着笑，像是宽容，又像是理解。

“泽儿......不姓墨啊......”

“娘亲明明给泽儿取了名字，叫白泽......”

“白泽啊......”

白冉听着，心上好似被压了一块重石，怎么都喘不过气：“对，你叫白泽，不叫墨泽。”

“在姐姐，娘亲，爹爹这里，你永远都是白泽，永远都是那个善良，懂事的白泽......”

白冉说着，强压着心中的哽咽和酸涩，努力平稳着语气。

墨泽抬眸，对着她笑：“姐姐，泽儿其实想活下去——”

“想再见一见活着的娘亲，还有总是偏心我们的温柔爹爹......”

“真的很想......很想......”

白冉的呼吸颤抖，眼中含泪，对着他勾起了一抹笑，却没有接他的话。

“但是，泽儿做的错事太多了......泽儿也知道的......”

墨泽抬起手，缓缓的，手心渗出了鲜红的血液，一滴一滴，往下滴落着。

“泽儿杀了许多人，无辜的，可怜的人......”

“泽儿不该活着......”

白冉咬牙，猛地上前，抱住了面前这个小小的孩子。

就算是幻境，就算触碰不到他，可白冉还是紧紧的抱着，浑身颤抖。

墨泽被抱着，也缓缓伸出小手，回抱起了白冉。

“姐姐，对不起呀.....”

白冉垂着脑袋，泪水汹涌而出，心脏止不住的抽疼：“泽儿......”

渐渐的，墨泽小小的身子开始消散，但他还在笑，还在对着白冉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