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启公府。
“天底下哪有你这种兄长,坏亲妹妹的好事,我绝不饶恕你!”
南宫浅浅近乎嘶哑地冲着南宫显之狂吼,面目可以称之为狰狞。
她冲上去,对着二哥拳打脚踢,恨不得撕碎他,生吃了他的血肉,“我本来可以当皇后的!我本来可以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,你毁了我!也毁了整个南宫家的前途!”
南宫二少被打的抱头鼠窜,哀嚎不止。
“浅浅,二哥错了,这也不全怪我,是棉棉勾引我,她送给我一个银制的托子,用邪燥之药泡过了,用在那上面……啊!疼死了!”
“我杀了你!”
南宫浅浅听着恶心,操起一根比腿还粗的木棍,冲着她哥的后脑勺狠狠敲了下去。
砰的一声
南宫显之的后脑勺鲜血直流,晕厥过去。
全府上下都被惊动了。
没有人同情荒唐的二少爷,包括一家之主南宫界。
大司徒让人把不成器的小儿子送去了族医那里,一脸歉意地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:“浅浅,刚才宫里传消息了,一月后封你为贵妃,和皇……晏明月同一天进宫。”
唯恐皇后两个字,刺激到她,临时改了口。
但这显然欲盖弥彰。
南宫浅浅承受着剜心剔肺之痛,双目血红,近乎扭曲的面目颤动了几下:“论才情,我擅诗文精于典章,她平庸至极;论容貌,我倾国倾城之姿,她是痨病鬼;论出身,我乃南宫家嫡系天启公之女,她不过是晏家支系的女儿,父亲也无爵位;我究竟哪里比不上晏明月了?”
南宫大司徒喟然一叹:“晏明月的确远不如浅浅,这次的事儿,也不能全怪你二哥,长公主要负很大责任,若非她挑唆,执意要拆了显之和晏明月的婚事,太后也不会赐婚。”
南宫浅浅诧异地尖叫:“长公主?我二哥跟晏明月的婚事,她干嘛非要横插一脚?”
“对啊,长公主管得也太宽了。”
南宫大司徒咬牙切齿道,“让你二哥把两个全娶了,晏明月做大,苏棉棉名节有损委屈一点做小,事情就能圆满解决。皇后之位也还是属于浅浅你的。”
南宫浅浅深以为然。
把失去皇后之位的恨意,都转移到了长公主的身上。
“你也别灰心,为父瞧着,皇帝对你的诗句才华很有兴趣,对晏明月反而没什么兴趣。只要你得宠,生个皇子,就有机会当皇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