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谢家真是可笑。
“是,我很可笑,刘婉替我打理内宅多年,可我也从未想害过她性命,一切的毒药,都是许柔柔这个毒妇掉换的,我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,就是我的女儿,我竟想为了让这个野种上位,险些害死我的女儿······”
谢晋安提起这个,已经平静得如无风的湖面。
他后悔过太多次了。
习惯了。
他风轻云淡的模样,落在夏司珩眼中,却是如此招人厌烦,他心中动怒,可算是听明白了谢晋安所谓的有情有义。
敢情是能陪伴他的人,他才对其有情,比如许柔柔,比如黎氏。
可他,把他的女儿当什么了?
就因女儿刚出生与他没见过面,他就能在掉包的时候,对晚晚如此无情是吗?
夏司珩起身一脚将椅子踹翻,冷冷道,“闹够了吗?”
他倒是想谢晋安一剑杀了许柔柔,然后他将谢晋安当卖国贼射杀掉。
这样皆大欢喜。
可他没想到的事,谢晋安居然还有一丝做人良知。
嗯,能跟畜生区分开了。
天已经亮了,进出城门的百姓陆陆续续路过。
若再这样下去,怕是没完没了了。
“长公主,近日有人告发景安侯二十年前包庇许家罪犯,本王要先将她们全部带回去审问,等审查完,再将这许家兄妹交由你处置!”
这是能拉景安侯下水的有力人证。
若是许家兄妹二人能帮忙指证景安侯,那事情便简单多了。
景安侯听到有人告发他,他双眸瞪大,眼底通红。
糟糕了!
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绿帽伤痛中,事情全在此败露了。
究竟是谁要告发他?
究竟是谁?
他浑身瘫软,脑中天人交战,心底更是因为害怕,寒凉遍布全身!
尤其是长公主说的话:
“不必审问了,九王爷,这兄妹两就是当年许家的子嗣,景安侯因为私心包庇她们长大,景安侯犯的,就是欺君之罪!”
长公主是有私心的。
她怕这兄妹两一旦再离开她的视线,就宛如那打不死的小强,在黑暗中夹缝生存。
到时候,她再想找到他们就麻烦了。
她今日,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们!
而夏司珩,他的目的也不是许家兄妹,他想杀的,是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