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过去行礼,却被夏司珩开口制止了,“不必多礼,出门在外,如此束缚礼法,倒让人怀疑。”
清冷的嗓音从车内传出,刘婉便知九王爷这是不像让人知晓他的身份。
她便道,“多谢公子,日后若有帮得上忙的地方,可差人前来···谢府!”
夏司珩淡漠点点了头,放下了车帘。
刘婉抿了抿唇,回头让盼春捡好东西,抱着娃娃儿上了车夫的马车。
租赁的马车向来简陋,而这辆虽然外头看着普通,里头用的都是极好的木料和布匹,没有任何异味,像是体面人家用的车马。
刘婉不禁起了一丝警惕。
但从后窗瞧见九王爷的车马一同下山之后,她竟一下子心安了不少。
两辆马车在城门口便分道扬镳。
城内外,多了很多难民,皆是隔壁一个小镇发大水,流落至此的百姓。
刘婉瞧见亦是有些不忍。
而外头的百姓讨论声更大,熙熙攘攘的不知在说些什么,情绪也异常激动。
盼春悄悄掀开车帘,听完后一脸笑意地朝着刘婉道,“夫人,听说今儿从金山寺那条山路上,滚下来了一条煤矿精,还能分化成三个躯体,神奇的很!”
“全京城的百姓都出来见到了,明明无风也无下坡,但他们就是能圆润地从东城滚到西城,不少百姓都出来对着他们许愿呢。”
“难民们甚至追上去,让煤矿精保佑水灾赶紧平复,果然雨都小了,真是神奇,可惜我们回来晚了,不然奴婢也去替夫人许个愿!”
刘婉听得心惊胆战,她活了二十年,就没见过如此离谱的事。
想起方才的雷声和女儿的心声,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那三条煤矿精,不会是她的婆婆和丈夫吧!
果不其然,煤矿精一路滚下的黑印子,竟一路印到了侯府!
很多人在侯府门口双手合十许愿。
甚至还摆上了贡品,点了三炷香,在那磕头!
没一会,百姓们便被一个管事带着小厮轰散了!
“一群神经病,不去金山寺拜在侯府门前拜什么?真是倒霉事一桩接一桩,刚送走三个黑不溜秋的非洲流浪汉,又来这一群神经病!”
外院那个五大三粗的管事庆大,骂骂咧咧说着什么。
却见一辆马车停下,刘婉带着人从车上下来。
“哎呦,夫人回来了!夫人,今儿可曾顺利?对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