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贺拔氏亲卫送回到休息的地方安定下来。
这夜,岳青菱装作噩梦缠身,时不时便从床榻上惊醒,一会儿傻笑、一会儿嚎哭,彻夜未眠,惹得身旁看管她的贺拔氏亲卫皆以为岳青菱是受惊过度疯魔了。
贺拔钰儿得知此事,自然气得暴躁如雷,二话不说马上找到牢房,就在大家都以为她会从里面拿一个人头出来的时候,贺拔胜却是早已恭候在那,阻止了所有预想之中的事情发生。
翌日晌午,待半日的修整,岳青菱的神志恢复稳定,贺拔胜方才遣人去召唤她过去,只道有话要问清楚,却不说具体是谓何事。
岳青菱看似稍有懵懂,不知甚解,只是迷迷糊糊地跟了出去,实则心中早有预料,她深知贺拔兄妹为防兵变,而今再不敢轻易得罪汉人士兵,继而加速军队内部的分裂,更何况起因还是岳青菱这位来自御夷镇的微不足道的探子?
在名为保护,实为监视和软禁的层层看管下,岳青菱离开居处来到中军帐听候差遣。
此地守卫森严,陈设精美,再不见小厮间自然而然的搭讪问候,书桌茶具也像是刚刚摆上货架的商品,不见半点尘埃。
“进来吧!”贺拔胜端坐于帐中,贺拔钰儿从旁辅佐,说:“其他无关人等,速速离去!”
岳青菱谨慎地点了点头,然后走到贺拔兄妹二人跟前,环顾四周不见座位,她便略显不痛快地站在原地,往前面行礼表示尊敬,再而虚弱地问道:“请问,二位大人召我来,是谓何事?”
贺拔胜庄严地昂起头颅,问道:“岳青菱,我问你,你与那名士兵可曾相识?”
“回将军,我与他,不曾相识,只是,曾经发生过口角……”
“听目击者所言,那名士兵可是差些与你打起来了?”贺拔钰儿的神情异常冷峻,但是她的双眸却隐隐藏着泪光,“小青菱,你助我等破获‘失粮案’功不可没,包括身居要职的一干人等皆一一落马,所以,你作为御夷镇细作才会被免受军法处置。而今你受我军士兵欺负,若是真有冤屈,尽可大声向我们道清楚!”
“贺拔小姐,确有此事,我与那名士兵确实有过矛盾。”岳青菱扶着额头,佯作思量状,两眼不停流出泪水,语气凄惨无比:“那夜我正要走回到西大营,不巧路上又碰见了他,我嘴上多说了几句,那独眼男人便突然扑上来扯坏了我的衣裳,那可是贺拔小姐给我的啊!”
话到半晌,贺拔胜便不耐烦地摇摇头,说:“够了够了,你们这些事情我不想知道。钰儿,你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