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人多力量大”:至少每个人都能挖到一点有用的草药,这样聚沙成塔,终究不是什么坏事。
如此或辛勤、或徒劳的工作从清晨开始持续到烈日当空的正午,这时大多数人都业已精疲力尽,皆恨不得找个水潭钻进去,以散散自己的汗气。只有少数人掮着满载的药筐,正欲走回下河镇的张家药馆。
男人们赤裸着上身,跳到山间的池塘里嬉戏游水;女人们则不会如此鲁莽,顶多只会撩起裙脚袖子,把她们纤细的手腕脚踝露出来浸入水中,然后洗洗脸而已。
对于那名少年剑客来说,今日的他身上带的不是剑,而是药筐这件事,业已让他觉得足够新奇。生于农耕之家的他并不是甚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之人;生性又不喜杀戮,尤爱助人,以致于他甚至有点喜欢这种采药人的身份。纵观整个山头,也貌似只他一名男儿愿意顶着酷热留在岸上,跟女人们呆在一块了,因为他早已沉浸在莫名的快乐当中。
“若是家乡仍在,如今也会是这样的光景吧?”白凤临着湖畔,盘腿而坐,忽然喃喃道。
“凤哥哥?”身旁的慕容嫣饶有风韵地将那身黄色纱衣褪下,放到旁边。然后,将身上绿色的衣裙往上卷了起来。这样,她就可以任由那对精致的小脚在河岸边蹚水解闷,“故乡,一定是充满美好的地方吧……我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故乡……”
“我听别人说,鲜卑族的故乡在草原和荒漠里。”一旁的赵小妹又和道:“在御夷镇也能看见草原,相信慕容嫣姐姐的家乡一定不逊于它!”小妹似乎永远都是这副天真的模样,她那棕色的大眼睛里,永远藏不住任何情感。
“反正奴家的故乡比这外面好多了!”那苗人姑娘怕是对“故乡”二字尤为记惦。这当然是因为到这外面的世界来后的短短一个月里遇见的凶险,比她过往在家乡生活的十余年时间都要多,“若是没有你们,奴家死也不会离开那儿……”说罢,阿鹃又望向于湖畔中央的,那位正与他人戏水玩乐的大少爷。
“可是,哪有人一辈子呆在家里的呀?”鄂五小姐回道:“若我是个男儿身,大可不必忌讳父亲的脸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