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下来需要你们出力的地方多着呢。什么人办什么事,要是错位了,到时候无济于事不说,甚至可能还适得其反。你是一个城主,这一点你不可能不明白啊。”金鑫说。
唐争北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,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,“既然如此,全凭殿下吩咐安排。”
唐城某处暗巷。一个僻静的民宅。
温之州一个人喝着酒,但桌子却有两个酒杯,两副碗筷,似乎他在等什么人。在他还在刺杀团的时候,他压根不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。那时的他,要么在杀人,要么就是在去杀人的路上。这些年杀了多少人,他早就数不清也记不清了。杀人对他来说就跟吃饭喝酒一样简单自然。对于杀人这件事,他刚开始是排斥的,后来竟然渐渐地喜欢上了,再后来就变得乏味了。再也谈不上什么感受,只是做就做了。一将功成万骨枯,战场上也是杀人,他现在也是杀人,本质上没什么区别。但他想不通,为什么战场上的将军可以功成名就,而他们这些刺客却总被骂大逆不道被人不耻。
人是个回忆动物,特别是在失意的时候。在几杯酒下肚之后,以前的过往就犹如电影般在脑子里放映。温之州觉得自己走到今天,都是天意。回想起人生几次重要的选择,他总忍不住会去想,如果当时自己是另一种选择,自己今天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番结局。这个问题的答案,没有人能回答得了他。就算有,那也是没有意义的答案。
忽然,温之州开口对着黑暗中的某处说道,“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。”
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。是温之州的原来的手下郑小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