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出了京都府衙,便准备先回自己那李高明身份的府邸去看看。
而就在他离开不久,梅执礼便神色沉沉的入了皇宫。m.bīQikμ.ИěΤ
御书房,梅执礼一直躬着身子站在书案的三米外不敢乱动。
因为自从他入内见礼之后,庆帝就一直未曾理会他,只是自顾自批阅着书案上的奏章。
一刻钟过去了。
梅执礼腰酸的不行,屋子里烧着炭,烧的很热,他没一会,便汗流浃背。
整个人就两个字,难受。
而且他年纪不算小,五十多了,真有些撑不太住。
可庆帝不发话,他便是再难熬,也仍旧不敢乱动。
过去了好一会,他颤颤巍巍的几乎要原地晕倒,庆帝才好像突然发现他在了一般,惊奇的道:“哟,梅大人,来了怎么不说话?累坏了吧,来,给梅大人看座。”
梅执礼赶忙松了口气,站直了身子,不过依旧垂着头,道:“陛下日理万机,臣不敢轻扰,多等等也是应该的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用衣袖擦着汗。
身后,候公公搬来了坐垫,他犹豫了一下,有些拘谨的跪坐了上去。
终于感觉轻松了些,他便开口将今日京都府衙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庆帝。
当然,自己的表现自然是一概而过,主要着重描述了那李高明的言行。
这些事庆帝自然早就知道了,而且比梅执礼说的详细的多。
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梅执礼,道:“朕似乎不是这么跟你说的。”
梅执礼闻言,当即浑身一抖,忙从坐垫上起来,扑通一声跪了下去。
“臣罪该万死!”
“万死?你不过只有一条命,如何万死?京都府衙之中你表现的可没有现在这么不怕死?是觉得朕不会杀你?”庆帝笑容有些冷。
“臣,臣不敢!”梅执礼颤抖的开口,一股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瘫软在了地上。
庆帝眼中浮现一抹淡淡的失望。
“怕死是人之常情,朕可以理解,不过当面一套背后一套,你可还记得当年你第一道奏章曾经写着,为臣最重要之道……”
“忠!”梅执礼似乎看到了某些希望,连忙插了话:“老臣或有些贪生怕死,可老臣对陛下的一片忠心,日月可见啊!”
然而听着梅执礼这番话,庆帝眸中却尽是厌弃。
他冷喝道:“够了,伱身为京都府尹,责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