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我父亲,才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吗?”宴廷嵩目光愤恨,“不就是一个宋清荷吗?你们当初又是怎么逼她的?”
宴老夫人沉下脸,“廷嵩,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,你又何必对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?”
“这么说,你对当年的事情很清楚?”
宴老夫人眸光一顿,“廷嵩,宋清荷确实可怜,可是你不是已经补偿了她这么多年了吗?难道还不够吗?你现在想娶她就可以娶她……”
“你对她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歉疚吗?”
宴廷嵩打断她的话,看着她的眼睛,宴老夫人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中一凛,“廷嵩,你父亲已经去世了,人死债消,这个道理你应该懂。”
“人死债消?父亲确实已经去世,可是沈美玲不是还在吗?”
看着他眼中恨意。
宴老夫人无奈地开口:“听妈妈一句劝,得饶人处且饶人,不为了别的,就算为了文洲,你如果真的跟沈美玲斗得你死我活,痛苦的人是文洲!你已经自私了一辈子,难道到了现在,还不肯为文洲考虑一次吗?”
诊所里。
余薇醒过来,看到熟悉的环境,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昏迷前的事情,她不由地坐起身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。
一身陌生的睡衣,但是她却在诊所里。
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,余薇看过去,就见宴文洲从外面进来,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衣,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见她终于睡醒,宴文洲总算松了口气,“醒了,就去洗把脸,我给你做了早餐,去吃一点儿。”
余薇想起自己昏迷前,是高里冲进房间救了她。
“宴文洲,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我去宴廷嵩那里把你带了回来。”宴文洲神色平静,“余薇,虽然你看到的宴廷嵩还算和善,可他并不是什么好人,除了帮宋清荷治病,你不应该跟他有更深的接触。”
“他不是什么好人,你就是什么好人了?宴文洲,你知不知道,被你母亲威胁的时候,我能想到的只有宴廷嵩?在帝都敢跟她做对的人有几个?”
余薇讽刺一笑,“我不指望他,难道还指望你吗?你会为了我对抗你母亲吗?你不是正忙着订跟乔冉订婚吗?”
“对不起,是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宴文洲心疼地看着她,“都是我不好。”
“我最不想从你嘴里听到的,就是对不起。”余薇沉下脸,“你已经订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