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在的位置光线很暗,但是他额头上已经沁出汗水,看样子,忍得很辛苦。
“订婚仪式已经结束了,你现在离开,知瑶不会怪你,去吃点药,胃病是要靠养的,忍一忍并不会好。”
她的声音很平静,没有丝毫的波澜,仍旧跟他保持着礼貌的距离。
孟鹤川看向窗外的夜色,很轻地应了一声。
余薇收回视线,窗子开着缝隙,有风吹进来,有些冷,她搓了搓胳膊。
孟鹤川缓了一会儿,起身要走,忽然一阵眩晕,整个人向前倒去,好在余薇及时拽住了他,“你还好吗?”
隔着布料,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滚烫。
孟鹤川的手撑在一旁的柱子上,“没什么事,可能是有点低血糖。”
“你在发烧,不是低血糖。”
余薇脸色沉下来,“你这个样子,自己走不了,你在这里等一会儿,我去喊知瑶,让人送你去医院。”
孟鹤川拽住她的胳膊,声音有些急切,“薇薇,不要去喊她,我缓一会儿就好。”
余薇忽然想到了孟知瑶给她看的那份检查报告,心头沉了几分,“不去喊她,那我帮你。”
孟鹤川松开她的胳膊,“我真的没事。”
余薇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,孟鹤川向她笑了一下,“只是喝了一点酒,老毛病,没什么大事……”
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,看上去疼得厉害。
“孟鹤川……”
腰上忽然多了一只手,宴文洲走到余薇身边,视线落在孟鹤川身上,“孟律师,身体不舒服?”
余薇回过神。
孟鹤川没有应声。
宴文洲继续道:“要不要我跟薇薇送你去医院?”
“多谢宴总好意,不需要。”
“孟律师到底是跟薇薇一起长大,算是她半个哥哥,不用跟我们客气。”宴文洲低下头看向余薇,“她这个人心肠软,最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卖惨。”
余薇有些无奈地看着他,“宴文洲……”
“论卖惨,我哪里是宴总的对手?”孟鹤川强撑起身子,一步步从两人面前离开。
余薇看着他好像随时会倒下去的身影,想到那份检查报告,又想到了爷爷离开的画面,心口有些堵。
“心疼了?”
余薇收回视线,没有应声。
宴文洲俯身看着她的眼睛,声音沙哑,“我刚刚喝了酒,头有些晕,你也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