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水花溅起的声响,林浮真果不其然,扎了个空。
溪中的鲫鱼欢快地一个摆尾漂移,炫耀似的掉了个头,向着来时的方向又游回去了。
好似它的到来只是为了告诉林浮真:看什么看,再怎么盯着看,你也扎不到我。
......行,她忍了。任何高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,她只是需要时间!
林浮真深呼吸着,默默安慰自己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兀地,她的身后传来一阵大笑。
林浮真回头望去,只见老刘头这小老儿扶着树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就你这叉鱼手法哦,怕不是要叉到下辈子咯!”老刘头大笑道。
被嘲笑的林浮真瞬间涨红了脸,大声吼道:“要你管!”
这小老头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嘲笑她了!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!
不想看到这老头,林浮真愤然拎起渔叉鱼篓,往更高处走去。
眼不见为净!
然而这老刘头跟黏上林浮真似的,林浮真去哪里,他就去哪里。不仅如此,还时不时咂咂嘴发出点评:“不行啊,你这速度不够。”
“力气呢?使大点力,不然扎不到的。”
“反应再快一点啊,等你反应过来,鱼都游回家了。”
林浮真忍了又忍,在鱼又一次从她胯下游走后,听着耳边的大笑声,她终于爆发。ъΙQǐkU.йEτ
“......那你来!”林浮真恼羞成怒地怒瞪在树下笑得直哆嗦的老头。
这人怎么一直在旁边说风凉话,太可恶了!
“嘿,还不服气?”老刘头止住笑意,他随手别了一枝树上的树杈,薅下树枝上多余的叶子,挽起裤腿就下了水站到林浮真身边。
“去去去,你上岸去好好看着。”老刘头嫌弃地推了推林浮真的小身板。
“......你!”被推了一下,差点跌倒的林浮真正要发火,老刘头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。
“你什么你?教你叉鱼,你就上去好好学着。”老刘头眉毛一竖,拌嘴的嗓门竟比林浮真还大。
林浮真......林浮真只能气呼呼地迈着自己的小短腿上了岸。
她一屁股坐到岸边,倒要看看这老头能玩出什么花。
把林浮真赶上岸后,老刘头就收起了他嬉皮笑脸的表情,结结实实地在河中心扎了个马步,那姿态完全看不出平时缩肩勾头的吊儿郎当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