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寒山下意识间伸手欲拦,女子已先闪身离去了。
小荊绣娘?一个普通绣娘而已,怎么可能接触到谢家至挖掘消息的地步,她的假身份吗?
可什么叫——要么合作,要么刀兵相向呢?
这点疑惑在第二日徐林又来探望时才发现到一些端倪。
徐林在与手脚正打太极嘴上也一样都在打太极的温领事交谈后,在离去时索性对半路碰到的席寒山说道:“严兄弟,我瞧你实在面善,想和你多说几句话,今天,你来送送我吧。”
席寒山抱着剑下意识点了点头,代替馆徒去送他。
馆徒一走,徐林便低声感慨道:“哎,席馆除了你,还有别人吗?”
席寒山皱眉摇了摇头。
“和我徐馆一样啊。”徐林低着头伤感地叹气道,“也只剩我一个人了,昔日美满之境自不必说,如今……可真是世事无常啊。”
席寒山被他这么一感慨,被牵扯心事,也有些伤怀,闻言叹了口气。
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外,徐林匆忙地抬袖擦了擦眼角,随即勉强笑道:“严兄弟,我和你一见如故,你时间紧吗,不如再多陪我出门逛逛。”
席寒山见他如此,心肠一软便没有拒绝他,应道:“没有,走吧。”筆趣庫
徐林抽两下鼻子,红着眼眶连连点头。
两人走在街道上,徐林难过道:“从那以后,我也不再奢望过别的了,只希望能像温领事那边的人一样,多少还有些亲眷陪伴。却想不到,那边还有如我一样一无所有的人在。”
席寒山对此也没什么办法,只能无奈应道:“逝者如斯,往日不可追,你若实在寂寞,就再交点别的亲眷吧。”
徐林:“……”
徐林抬起头来,啜泣着问道:“你想报仇吗?”
席寒山叹气道:“正如温领事所言,瑶娘死了,瑶铃女也死了,我还要往哪里去报呢?”
徐林眯了眯眼睛,轻声试探道:“方叔子?当时他的义子逆反,席馆好心收留他们,却被引来迷蝶将席馆残害至尽,而他们却逃之夭夭,对此事闭口不谈。”
倘若往日,席寒山便就这样谈下去也无妨,可偏偏昨夜多了那一遭,使他不由自主地就警觉了起来。转脸看着难过拭泪的徐林,犹疑道:“引去迷蝶的义子已经被他们杀掉了。”
徐林叹气道:“不愧是席峻介,还是太过耿直。当年凌波府和谢家为了争夺侯位闹的轰轰烈烈,后都铩羽而归,可只有